“你,你想幹什麼,我可是莊家少爺!”
鄧連成大驚失色,充滿後退,可腳步不穩,一個踉蹌甩倒在地,色厲內荏道:“你敢動我,整個莊家都不會放過你,我父親也不會放過你!”
“沒關係,讓他們盡管來找我好了!”
餘澤神色漠然,手一引,掉落在地的紅冥軟劍像是受到牽引一般,自動飛到他手上。
“願賭服輸,天公地道!你欠我的遠不止這些,我先收些利息。”
話音未落,紅芒一閃,一條手臂伴隨著腥紅的鮮血,飛上半空。
“啊!我的手,我的手!”
鄧連成淒厲的嘶吼響起,眼中盡是絕望:“爺爺,救我,救我!”
“這,他,他真敢下手?”
“這也太狠了吧,麵對的可是韓老爺子啊,他難道真要跟整個韓家為敵。”
“這是什麼聲音?莊少爺,莊少爺的手沒了?”
“太恐怖,餘澤是不是瘋了,現在不止韓家,恐怕莊家也會全力對付他啊。”
一眾賓客們後知後覺,都被餘澤對韓老的狠辣的手段所震驚,直到鄧連成發出慘叫聲,才回過神來,看著場中,目瞪口呆。
“敢動我孫子,我廢了你!”
莊老同樣被餘澤的手段震懾,一直僵硬的看著韓老,回過神來時,鄧連成的手臂已經斷掉了。
他勃然大怒,身子一展就朝餘澤撲了過去。
餘澤麵無表情,麵對來勢洶洶的莊老,隻是左手握拳,輕輕往前一推。
嘭!
一股無形的拳風如同炮彈般打出,狠狠砸到莊老身上,他仰天噴出一口鮮血,狼狽摔到在地。
“現在我隻是要鄧連成的命,如果你在敢亂動一下,後果自負!”
餘澤丟下一句冰冷到極點的話,隨後便看都不再看莊老一眼,朝著鄧連成露出一個笑臉:“現在你怕了嗎?”
鄧連成的恐懼感徹底擴散,整個臉龐都已經蒼白無血。
他以為成為了莊家少爺,成為了莊家家主莊世榮的兒子,有了莊家龐大恐怖的勢力,就能從任何角度碾壓餘澤。
可直到他手臂離開身體時,他才發現他錯了,餘澤是他內心中橫貫的一座大山,他永遠都無法跨越。
可現在為時已晚,他引以為傲的莊家精銳被餘澤打得七零八落,就連爺爺都倒地遲遲爬不起來。
“餘澤!你這個混蛋,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為什麼!”
鄧連成捂著不斷滲血的斷臂,歇斯底裏的嘶吼起來。
他本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雖然苦點累點,又常常被人欺負,但生活起碼安定。
可遇到餘澤後,他的人生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被餘澤逼著去做臥底,又要在狡詐如狐的顧永年身邊生存,每一天他都活得驚心吊膽,每一天都帶著仇恨活著,直到他被一個神秘的老人帶回莊家後,他戲劇性的成為了莊家家主之子,莊家最尊貴的少爺,莊家下一代繼承人。
這些光環讓他無比滿足自得,讓他的仇恨之心徹底爆發出來。
他要殺掉餘澤,他要徹底抹掉那些讓他在睡夢中驚醒的噩夢回憶。
所以他強行頂替莊家原本和韓家聯姻的人選,就是為了要對付餘澤,他要讓餘澤知道,他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莊少爺,已經具有將餘澤徹底碾碎的實力。
但現在,一切都夢醒了,他還是他,那個有心機,卻懦弱的他。就算他攀上莊家,依舊無法撼動餘澤分毫。
“餘澤,反正我已經死定了,我希望你告訴我,讓我死得瞑目!鳳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在那之前,我們根本就沒見過。可是為什麼,你眼中會對我有著滔天的恨意?”
鄧連成忽然開口問道。
他像是大徹大悟了一般,眼神清澈沒有一絲恐懼,平靜得無比詭異。
餘澤緩緩蹲下,道:“你想知道?”
“想,否則,我死不瞑目!”鄧連成咬牙道。
“不好意思,那你就就死不瞑目吧,或者,到地獄去問閻王爺!”
話音一落,紅冥軟劍劃過咽喉,鄧連成眼珠瞪得滾圓,滿臉的難以置信,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嘴巴噴出的隻有鮮血,隨後,無力的倒下,再無一絲聲息。
一把匕首從他手中掉落,寒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