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澤神態輕鬆,絲毫沒有被人驅趕怨氣,臉上的笑容反而有著一絲淡淡的戲虐。
夏永川不屑道:“年輕人,你未免太把你當盤菜了,你覺得會有人留你嗎?”
“唉,還是有個響亮的名頭管用一些,放出一個臭屁都有人當成是仙氣,屁顛屁顛的去聞。”
餘澤一邊搖著頭往外走,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夏永川麵色一變,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餘澤話裏的諷刺意味。
“哼,真是不知死活!我已經給過你兩次機會,你卻自己要找死,今天若是不給你點教訓,別人還真當我夏某人可以隨意辱罵了!”
身形一閃,已經到了餘澤身前,手腕一翻,一道帶著冰冷寒意的冰刺在掌心漂浮,帶著凜然的殺機。
餘澤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已經讓貝家人心生疑慮,差點讓他威嚴掃地,所以夏永川心中無比忌憚,生怕餘澤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隻想快些將餘澤打發走。
可這餘澤現在又在這裏明朝暗諷,若是他還繼續忍受下去,貝家人會怎麼看他?
不如痛下殺手,找回一些威嚴。
餘澤麵色不變,仿佛根本沒有看到眼前充滿冰寒殺意的冰刺一般,一副輕鬆的模樣。
夏永川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更是惱怒,寒聲道:“看在赤陽、無極二位長老的份上,我這次就隻廢你一雙手,若是還有……”
轟隆……
可話未說完,又是一陣驚天巨響,一道比之前還要粗大的血色光柱再次衝天而起,炙熱洶湧的能量山呼海嘯般席卷開來,瞬間將那石棺掀飛,裏麵的殘骸如同垃圾一般滾落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貝誌明撕心裂肺的嘶吼一聲,淒厲無比。
石棺打翻的一刹那,他內心便湧起一絲奇妙的感覺,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刀刃在他頭頂一劃,劃走了一些本屬於他的東西,讓他心緒莫名的煩躁起來。
這副石棺代表著貝家的氣運,現在竟然打翻了,難道說,貝家的氣運就要從此衰敗,貝家真的是要滅亡嗎?
“夏永川!”
貝之餘也是目瞪欲裂,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般,盯著夏永川,雙手攥得死死的。
此刻夏永川也懵了,哪裏還顧得上去對付餘澤,真元瘋狂運轉,衣衫無風自動,雙手飛速的掐出法訣,發出一道道金色的符號往那血色光柱打去,同時右腳狠踏地麵,一道光圈從他腳底蔓延而出擴散到整個空間。
“明陽滅煞陣,給我鎮壓!”
散落在四周的小旗似乎受到了感應一般,都發出淡金色玄光,散發出陣陣玄妙的能量,往那血色光柱鎮壓而去。
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在空中激烈的碰撞,發出嗤嗤的聲響。
終於,明陽滅煞陣的能量似乎占了上風,那血色光柱漸漸再次平息了下去。
“哈哈……我就說嘛,我師父神通廣大,肯能沒問題的,各位放心吧。”
丁明軒鬆了一口氣,剛剛貝家的人凶神惡煞的,恨不得要將他們師徒一口吞下,那種感覺實在是可怕。
貝誌明疑慮道:“夏大師,這真的沒事了嗎?若是再這樣……”
“若是再來一次,恐怕你貝家的運勢就要徹底毀滅咯,到時候,四大家族恐怕就得更換新鮮血液了。”
沒等貝誌明說完,一旁餘澤忽然插嘴道。
夏永川臉色很不好看,剛剛血色光柱突然爆發,使得貝家對於他的信任感一下降到了最低,若是再給不出有力回應的話,恐怕貝家不會放過他。
此刻他也顧不得理會餘澤了,趕緊解釋道:“放心吧,估計剛剛是因為耽擱時間太長,所以鎮壓的力量鬆動了一些,這才出現意外,現在我立刻進行後續鎮壓,保證不會有問題了。”
丁明軒也道:“就是,貝家主,我師父可是玄學大家,怎麼會連這點小問題都解決不了。剛剛是因為這個小混蛋在這裏礙手礙腳,才會耽誤那麼多時間,出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