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澤驟然驚醒,一下驚出一身冷汗。
剛剛他注意力完全在玄金石上,被巨大的收獲衝昏了頭腦,若是剛剛來人偷襲的話,他不死也得重傷!
“是誰!”
短暫的震驚過後,餘澤迅速恢複冷靜,一對眼眸銳利如鷹,不斷打量著整個空間。
但奇怪的是,空間內空落落的,除了他自己,沒有一個人影,甚至連會動的東西都沒一個。
他臉上閃過一絲凝重,渾身肌肉都繃緊,警惕力提升到最高。
這一刻,他嗅到了一種熟悉的的危險感。
“不必過分訝異,也不要太緊張。”
那個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宛若發自虛空,帶著一絲不屑和殘忍:“因為這天注定你今日要死,那就一定要死,再多無謂的掙紮也是沒用的。”
聲音縹緲虛無,帶著一股肅殺之意。
餘澤凝神,將感知力無限提升,卻依舊無法察覺分毫。
他沉聲喝道:“休要裝神弄鬼,要殺我的人很多,但最後都死了!”
“法武雙修再加上三係術法,的確是讓人驚訝,就連方戰天都死在你的手下。”神秘聲音似乎不以為意:“不過,凡事都有例外,而我,就是那個意外!”
餘澤心頭一沉,來人竟然連這些都知道,顯然在他跟方戰天動手時,對方就在一旁觀看。
但他記得,當時在宗事局的壓力之下,包括四大宗門在內的所有高手都已經退走,並且長孫不惑也是確認過無人再窺視,這才放心的跟武天良離開的。
而這人,竟然連長孫不惑都無法擦肩,不但暗中隱藏下來,還跟著他到了這裏。
要知道長孫不惑可是堂堂虛境高手,能連他都無法察覺的人,隻有兩個可能。
要麼,對方實力在長孫不惑之上,要麼,隱藏潛行的手段通天。
這兩種可能,任何一種對於餘澤來說,都是極為不利的。
不過,也隻是不利而已,他根本就毫無畏懼!
他嘴角劃起一抹弧線,冷冽一笑:“你是不是那個例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我麵前,你隻敢躲在陰暗之處,藏頭露尾之人,連站在我麵前的資格都沒有!”
這句話他暗自將一股渾厚的真氣蘊含其中,話一出口,如同春雷般轟隆炸響,震得整個空間一陣沸騰,激昂震蕩,不斷回響。
“哼!”
神秘聲音似乎極度不屑:“不用花費心思的激我,想見我,很簡單,留下你的命就是,現在……如你所願!”
話音一落,空間中一陣詭異的吹起一陣微風,而後,虛空之中傳來一陣無比微弱的能量波動,眨眼不到的時間,一個男子已經憑空出現,傲立虛空之中。
男子,二十七八歲,樣貌屬於那種丟到人群中無法再找出來的普通,他表情顯得有些木訥,似乎沒有情感一般,渾身上下都透著一抹詭異的味道。
他就靜靜的漂浮在虛空之中,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如同一條黑曼巴,致命而劇毒。
餘澤瞳孔瞬間放大,死死盯住來人看了兩三秒,而後聲音變得冰冷:“是你!”
“哦?你知道我?”
來人開口,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非常的平淡,他臉上表情甚至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很木訥。
餘澤往前踏出一步:“如果我沒說錯,在淮陽穀、在燕京、包括這一路上,都是你在旁窺視我吧!”
他已經想起並確定,當初他第一次跟苗金年、秦鳳陽二人衝突之時,就有人在暗中窺視,所以他假裝重傷,想要引對方出來,但對方卻沒有上當。
後來離開淮陽穀,到了燕京時,又有人將他深受重傷的消息泄露出去,引得無數高手追殺他,同時對方亦是一直在旁窺視他,但卻依舊沒有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