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慕容晚踩到了剛剛被掃落在地的紫砂壺,眼看慕容晚就要摔倒,暗夜心中一緊,猿臂一伸,摟住慕容晚的腰,用力一拉,慕容晚就穩穩地落到他懷裏。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瞬間,就連空氣仿佛都變得曖昧起來……

暗夜摟著慕容晚腰身是手漸漸收緊,他很喜歡慕容晚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兒,義母身體不好,所以在慕容晚很小的時候就給她泡藥浴,防止她生病。這法子的確有用,晚兒長這麼大,的確沒有生過幾次病。而且晚兒泡藥浴還泡出了百毒不侵的體質。還有晚兒經常出門塗滿胭脂,其實也是為了蓋住身上的藥香味。

暗夜抱著慕容晚的身體,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藥香,眼神漸漸的不複清明,朦朧了起來。

慕容晚看著暗夜的轉變,心中一動,她輕輕的踮起腳尖,雙手環住暗夜勁瘦的腰身,在暗夜耳旁製造陣陣熱氣,不意外的看到暗夜的眼神更加朦朧了。

慕容晚輕笑一聲,像一隻偷了腥的小貓,雙手漸漸上移,勾住暗夜的脖頸,一個輕輕地吻就印在暗夜的唇角。

慕容晚眼中劃過一絲狡黠,趁暗夜不注意左手悄悄地滑到暗夜耳旁的麵具的縫隙處。慕容晚輕輕抬手,就要揭開的瞬間。

“好了,晚兒,不要鬧了!”暗夜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眼神卻恢複了清明,在慕容晚就要揭下他麵具的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腕。

“晚兒放心,我這張臉遲早你會看到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會給你帶來麻煩的。等你什麼時候能打敗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了我就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暗夜的聲音也漸漸恢複清明。

慕容晚挫敗的歎了口氣,輕輕推開暗夜。夜的自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暗夜看著慕容晚的神色,隨口轉移了話題,“過幾天就是賞花宴了,皇上下旨讓所有未出閣的女子參加,你怎麼辦?”

這件事慕容晚聽爹爹說起過,所謂的賞花宴就是變相的相親會,賞花宴那天京城的官家子女,隻要是男子未娶正妻,女子未出閣皆可以參加。

往年都是想去就去的,今年不知皇上怎麼回事,竟讓京官的子女隻要是未娶正妻的男子和未出閣的女子都參加,還真是讓人猜不透啊!

不過,怎麼辦嘛?

“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慕容晚目光如炬盯著暗夜,難道夜以為她會害怕嗎?

暗夜眼中是濃濃的讚賞,他當然知道晚兒不會怕。

他隻是有些期待,期待晚兒的精彩表現!

過了許久,慕容晚又回到竹屋裏,暗夜看著慕容晚的背影,單手撫上被慕容晚吻過的唇角,唇角漸漸彎出一道迷人的弧度。

沒有人知道他的自製力是多麼的強,可是就在慕容晚吻上他的那一刹那,他的心還是像平靜的湖麵上扔下一塊巨大的石頭,漸漸地亂了……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三月十五——賞花宴那天。

這天慕容晚在她的閨房裏早早的收拾妥當,等著父親吩咐馬車來接她進宮。

今天的慕容晚仍舊是一身大紅色的裝束,隻是臉上和身上的妝容、飾品卻少了一些平時出門時的刻意。

皇上可不是那些沒見識的百姓,在皇上麵前刻意偽裝,完全就是找死!

雖然她“傻”但是她還有一個聰明睿智的父親,這樣的場合如果還是像以前一樣,那樣更加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不過慕容晚今天的裝束也決對“不算”引人注目,一件大紅色的宮裝襦裙,發絲在發頂盤上一個小髻,小髻上插上一支簡單的銀釵。

臉上被嵐月加工了一番,看不出平常刻意的張揚,也看不出竹林中的傾國傾城。臉上塗了一層白粉,在兩腮塗上了殷紅的脂粉,一張小臉隻能算是清秀。滿身依舊是濃的化不開的胭脂味!

這身打扮既多了分參加宴會的莊重,又不會覺得她與平常不同的突兀。

“小姐,可以了!”

“嗯!”

慕容晚站起身照照銅鏡對現在這身打扮相當滿意!

“小姐,老爺讓你去大廳。”門外傳來敲門聲和家丁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