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得了嗎?”暗夜輕聲問慕容晚。
“不知道。我盡量試試吧!”
慕容晚點上紫衣人的穴道,盡量不讓毒素蔓延,“夜,你先用內力幫他逼毒試試看有沒有用。”
“好。”暗夜應了一聲,將紫衣人扶起身,坐在紫衣人身後,雙手抵住紫衣人的背部,閉上雙眼,源源的內力從暗夜的手心湧進紫衣人的身體。
慕容晚走出房間到了隔壁的藥屋,拿了一些曬幹的藥草放進藥爐裏,就開始熬些壓製毒素的湯藥,但是慕容晚知道這藥對紫衣人的作用不大,能起到一些微薄的作用就相當不錯了。
這時,屋外春雷陣陣,潔白的雲層被烏雲代替,慕容晚歎口氣,看來是要下雨了,慕容晚拔下頭上的銀釵吹了一聲口哨,片刻就有一個黑衣人走來進來,看到慕容晚手上的銀釵,立馬跪在地上,“主子有何吩咐?”
“去慕容丞相府,告訴慕容丞相今天慕容晚和暗夜不回府,讓他不用擔心!”慕容晚淡淡道。
“是!”黑衣人領命就飛身退下。
慕容晚把玩著手中的銀釵,暗道:這釵子還真好用!
這時,暗夜從臥室走出來,看到慕容晚的動作不由微微一笑,剛才那聲口哨的聲音波動他感受到了,看了晚兒很滿意他的禮物。
“夜,他怎麼樣了?”慕容晚看暗夜從臥室裏出來,把銀釵重新插到發絲裏,急急的問道。
暗夜的臉上嚴肅了下來,“我試著用內力壓製他身體的毒素,但是不但沒有壓製住而且還讓他身體裏的毒擴散了!”暗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詭異的毒。
此時慕容晚的藥已經煎好了,她拿出瓷碗將湯藥倒出來,隨著暗夜走向臥室。
紫衣人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已經轉變成鐵青色,毒素果然蔓延了。
快步走到紫衣人身前,正要把藥汁往紫衣人嘴裏灌,慕容晚忽然想到了什麼,把一碗藥倒掉一大半,隻留下碗底的一小半。
暗夜不解的看著慕容晚。
慕容晚將手中的藥晚交到暗夜手中,從布靴處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時上次受傷後慕容晚就在身上準備的貼身兵器,上次若是她帶了兵器也不至於敗得這樣狼狽。
匕首輕輕劃向手心,鮮紅的血順著流入碗裏,慕容晚想既然她可以百毒不侵也許她的血可以解毒也說不定。
暗夜顯然是知道了慕容晚的想法,怒道:“為了一個陌生人,值得嗎?”他最不想看到慕容晚受傷,那鮮紅的血刺激了他的神經,讓他不由得就想起前些天她一身白衣染滿鮮血的樣子。
“我是大夫!”慕容晚的言下之意就是不可以讓病人在她麵前死去,看著暗夜的怒容,慕容晚心中微暖,緩緩語氣,“放一點血不會有事的!”
慕容晚足足放了大半碗的血,烏黑的藥汁加了大半碗的血變成了刺目的暗紅色。
暗夜扶起紫衣人,慕容晚把整碗的藥汁灌入紫衣人的嘴裏,令暗夜和慕容晚詫異的是紫衣人中了“千絕”竟然還能吞下藥汁。
慕容晚也鬆了一口氣,幸好他吞下藥了,不然的話她要以口渡藥夜肯定會殺了這紫衣人的。
等紫衣人喝完藥,暗夜就把他扔在床上,從中衣的下擺撕下一塊潔白的布條,溫柔的為慕容晚包紮。
看著暗夜慍怒的臉龐,慕容晚有些心虛,輕輕用手肘捅捅暗夜,小心的叫道:“夜?你生氣了是不是?”
暗夜不理會慕容晚,把慕容晚的手包好之後就到了隔壁的房間拿了一些柴,從懷裏拿出火石就在臥室裏升起了火,靠坐在牆壁上,閉目養神。
這一次夜是真的生氣了,慕容晚知道。
再看了一眼床上的紫衣人,慕容晚暗暗道:我已經仁至義盡了,至於你能不能恢複就看你的造化了!
屋外下起了暴雨,氣溫漸漸降低,天空也暗沉了下來,好在暗夜在屋中升了火,不然慕容晚一定會覺得冷。
輕輕走到暗夜身旁,慕容晚坐在暗夜身邊,雖然不後悔救了紫衣人,但是慕容晚心裏還是澀澀的,從小到大,夜從來都沒有生過她的氣,夜對她從來都是包容的、溫柔的。隻有她在不把自己安危放在心上的時候夜才會訓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