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慕容晚收斂了情緒,她不想讓蕭易之擔心。遂輕輕笑道:“就是忘了和淩天告別了。”
“沒關係,等一下到城外他會來送我們的!”蕭易之不疑有他,輕輕的笑起來。
慕容晚“嗯”了一聲,再次投進蕭易之的懷中,等蕭易之看不到她的表情的時候她才苦惱的蹙眉,心中隱隱有幾分不好的預感。
大街旁的“春滿樓”中,三樓的房間中,一身紫衣的蒼紫銘臨窗而立,手中握著一杯茶水,他的目光緊緊的跟隨著樓下的馬車。
忽然,馬車的車簾被風吹起了些許,蒼紫銘就看到慕容晚一身白衣唇角帶笑的依偎在同樣是一身白衣的蕭易之懷裏,蒼紫銘的眼神頓時就冷下來些許,手中的茶杯也頓時就被他捏成了粉末。
他攤開手掌,手中的粉末立馬就被風吹散,將雙手被在身後,蒼紫銘望著遠去的馬車中慕容晚警惕的巡視了一眼,他忽然就笑了,她不論什麼時候都這樣讓他側目。
以他發出的消息來看,慕容晚這次的行動明顯是引開別人的注目,對於這種手段即使是蒼紫銘也不得不叫一聲好,若不是他放出的消息,他真的以為慕容晚和蕭易之這次是到江南養身體了。
好在,這次慕容晚的行蹤他是了解的,而且目的地就是他的藥穀,這樣的話他豈不是可以呆在藥穀中讓他們找過去了?
不知道若是慕容晚看到她千方百計尋找的人竟然是他,會是什麼表情呢?蒼紫銘發現他真的很期待。但是他的唇角卻沒有多少欣喜,畢竟他是放出了有利於蕭易之的消息他們才會走這一程的,一個男人竟然要用另一個男人來作為讓一個女人來找他的理由,這對於他何不是一種諷刺?
但是,想起那張臉上生動的表情,蒼紫銘又淡淡的笑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華麗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沿著官道前進著,官道上的行人稀少,蕭易之等人雖然說有很多的人跟著,但是畢竟都是一些訓練有素的侍衛和禁衛軍,所以這一路行來速度也算是極快了,在和盛昌帝等人告別後的兩個時辰後就出了京城。
一路上慕容晚像是脫韁了的烈馬,一路上笑容就沒有斷過。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出京城,無論看到什麼都是一臉新奇的樣子。時不時的還掀開車簾,對路上的風景露出喜悅的微笑。
蕭易之一路上也隻是含笑看著她,看著她唇角的笑容,他的眼中也多了幾分欣慰和寵溺。
一路行來,一直到了酉時末馬車和眾多的侍衛才走到剛出京城管轄中,來到京城管轄範圍之外的護城河。
護城河是在京城管轄範圍之外大概一公裏的地方,洶湧的河水把整個京城都包圍在裏麵。河麵很寬大概有十幾丈的距離,深度更是達到了三十多丈。河麵上是一座由數十根碗口粗的鐵鏈連接而成,鏈子上鋪著厚厚的木板。
整個木橋在山風的吹動下顯的搖搖欲墜,看起來格外的凶險。木橋的設計很是複雜,但是卻格外的實用,因為就在靠近京城的那一端設有機關,若是有敵人襲來,城中的守衛軍就可以打開橋上的機關,隻要機關一開啟,木橋上的鐵鏈就會斷開,從而止住敵人的步伐。
由於木橋的凶險馬車不能過,所以蕭易之和慕容晚也被迫下車,一路向著對麵行去。
在慕容晚和蕭易之過去之前有侍衛和禁軍先行開道,等確定了木橋的安全之後才通知慕容晚等人過去。
慕容晚和蕭易之還有嵐月和無影四人陸續走在橋上,此時的天色已經是黃昏時刻,黃昏的柔和光芒落在橋下洶湧的河水中卻別樣的可怕。洶湧的河水像是一隻巨獸向眾人張開巨大的嘴巴,就像是要把人整個吞噬下去一樣。
慕容晚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場景,她忍不住向下看去,看著下方奔騰澎湃河水,慕容晚的頭部也禁不住一陣陣的眩暈。
眩暈間,慕容晚險些跌下河中,蕭易之一直關注著慕容晚的表情,看到她撫額,目中隱隱有迷離之色,趕緊伸手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