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合集(2 / 3)

說是有一天她和她助理去外景拍戲,於是她跟她助理晚上在酒店蓋兩雙被子同睡一張床。

晚上她就覺得胸悶難受就依稀地醒了,忽然發現眼前垂著一個長長的馬尾辮,而一個紅衣服的女子就坐在她的身上。當時她就要呼救求救,但是她發現自己怎麼也發不出聲音。眼前隻有一個背對著自己的背影和長長的馬尾辮,耳中依稀能聽到紅衣的女子背對著自己在嘟囔著什麼。

這時她想起來自己有助理睡在身旁就試圖隔著被子去撓她的助理,至少兩個人會好過一點。

但是她的助理紋絲不動,好像還是蒙著頭睡的。她想,這死丫頭怎麼睡得這麼死。

再後來她折騰累了,白天的疲勞和眼前的高強度的刺激不斷衝擊著她。她頂不住了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猛然驚醒,懊惱自己昨天怎麼能睡著之餘,看到自己的助理依然雷打不動地窩在被窩裏,果然還是蒙著頭睡的。

她氣不打一出來,一邊去掀助理的被子一邊說,你個丫頭片子,關鍵時刻怎麼一點用都沒有,老娘昨天可是嚇得半死。

結果她看見助理紅腫著眼睛看著她,臉上滿是淚痕,仿佛一宿沒睡。助理的樣子顯然是受了巨大的驚嚇,她怯怯地說,“瑤姐,我一晚上都沒有睡,有個聲音一直在我旁邊說,我要你死,你為什麼還沒死!”

四:

對於其他專業的學生來說,醫學院是個恐怖故事高發地,然而對於我們醫學生來說,那些恐怖故事簡直是太幼稚了。

然而,我還是要給你們講一個真實的故事。它沒有其他鬼故事那麼可怕,卻是實實在在發生在我們宿舍的真實故事。因為它的真實,我們這些親曆者才會覺得它尤為可怕。直至今日,我們已經畢業十年了,仍然無法解釋其中的細節。

我在大學是臨床醫學本碩連讀,也就是七年製,所以,我們的課程和五年製有些許不同。直至大學二年級,我們才開了係統解剖學。而彼時同級的五年製已經學完了。係統解剖學是一門需要在解剖室裏拿著實體標本講解的課程。我們被分成若幹小班,每班20人左右,在解剖標本室上課。即所謂的係解小課。

學過係解的都知道,第一部分,骨學。我們上課時,老師拿著一個顱骨進行講解,我們則三四人一組,拿一個顱骨聽講。顱骨的解剖非常龐雜,對於剛接觸解剖的我們,實在是過於艱難了。

於是有同學提議:我們可以偷偷拿一些標本回宿舍繼續研究。

需要指出的是:私自將標本帶出解剖室是極其嚴重的錯誤,一旦被發現,開除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然而沒有什麼能擋住本碩連讀的孩子們的學習熱情。經過商議,我們決定采取螞蟻搬家的方式——就是每人偷偷帶一點回去。

我們宿舍的九日——這當然是個綽號,最大膽,偷了一個不帶下頜骨的顱骨,峰子偷了下頜骨,花花(這是個男生)偷了兩三根肋骨和一根鎖骨,我偷了兩塊頸椎。

這些骨頭勉強可以拚出一個頭頸部的模型。我們打算回到宿舍仔細學習之後,第二天再送回去。

一切都很順利,我們大致拚好以後,對著課本仔細研究了半個晚上,直至熄燈後,才各自睡去。九日家境較好,彼時已經有手機,又借著手機的光,看到很晚,才睡去。

九日就在我的下鋪,當他上床睡覺時,我是知道的,所以,當他後半夜發瘋時,我也是第一個知道的。

後半夜,下鋪突然冒出很大的動靜,我被吵醒後,很憤怒地質問九日:你他媽搞什麼飛機?

同時我探出腦袋望向下鋪,那一刻我渾身汗毛倒豎,差點掉下床去。借著月光,我看到九日閉著眼睛,左手掐著自己的下巴,右手抓著自己的頭發瘋狂地搖擺著,含混不清的沙啞的嗓子吼道:這不是我的下巴,這不是我的下巴,你們把我的下巴放哪去了?

我趕緊翻身下床,嚇得大叫:九日!九日!花花和峰子被驚醒,也衝過來。我們合力掰開九日的雙手。九日突然睜開血紅的眼睛,瞪著我們尖叫道:你們還我的下巴啊!

這不是九日的聲音。這是女性的聲音。不怕諸位笑話,九日這一聲尖叫,我和花花是尿了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