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奈的搖頭歎息。
這一天的夜裏,所有人都沒有睡好。每當你昏昏欲睡的時候,村外就有一聲震動天雷的:“瀑啦!”聲響,偶爾還在嘔吐聲音的交響樂曲,雖然每個人翻來覆去極力想睡去,可實在無法不受這“巨音”聲響。
昏昏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村裏的村民們大多眼上落著黑眼圈,雖然心中有些憤怒與不甘,可當他們見到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他們內心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而且還為他祈禱。
這個人全身紫綠相間,已經擠不出人樣的臉上還掛著幾圈黑色,腫大的雙唇已經完全將眼睛遮住,手腳浮腫,而且他們還發現,這個人的毛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完全立起,帶點誘惑色的粉紅。
窘!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任雲輝。
“我草你媽的,我再也不信我練的藥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神農派遭遇了史上最悲劇的幾天。派裏每個人都嚴重的失眠,因為夜晚的時候他們總能在各處的廁所裏聽到噗嗤噗嗤的巨響。而任雲輝則這幾天也拉的是毫無精神,整個人已經有種快飛升的感覺,混身輕飄。
第四天的時候,服下二長老送來的緊急藥,情況終於有所好轉。本來能一早就治療好的,可惜任雲輝將毒蘑菇和毒蛇一把抓,結果造成了體內毒素的變異,二長老花費了好長時間才算找到這種毒的解藥。
然而即便如此,任雲輝依舊沒有放棄對解毒藥的追求。不過,這幾天下來若兮的身體也緩和了一些,沒事的時候陪著他一起煉藥。這下子,有了高手的幫忙,任雲輝總算找到了煉藥的法門。
幾天下來,任雲輝已經足足的練了接近五百顆解毒藥,其使用於各種常見毒素。
就這樣,一個月以後。
這一天,任雲輝早早的便開始收拾東西,自己來的時候身無一物,可要離開了,卻突然多了很多東西,有二長老送的門派秘藥,聽說能快速恢複受損的經脈。有若兮替自己織的毛衣和定情信物,也有弟子們送的幹糧雜貨。
總的來說,背了快一包袱,好在任雲輝有個儲物戒指,要不然的話,這真的能把人壓成老烏龜。
“真的要走了嗎?!”身後,若兮柔情的道。
“是啊,出來也好長一段時間,在人世間還有些朋友在等著自己,況且,我答應過別人,我要在凡人都市裏混出一片天地,無論如何,我要實現自己的諾言。”任雲輝頭也不回,有些絕情的道。其實他也不敢回頭,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和若兮朝夕相處這麼久,誰敢說不牽掛著她,可是任雲輝知道,自己越是不舍,雙方越是難受,所以,他咬著牙,鐵著心腸故意如此。
“哦,還回來嗎?!”
“回啊,當然回,好歹說我也是這裏的特別使者,不回來怎麼行呢?對了,如果這段時間門內有什麼危險,你可以第一時間通知我,或者可以去四川境內找蜀門三老,他們是我師傅,到時候可以幫你們。”
“哦,那你要盡快回來,我永遠在神農等著你。”若兮出人意料的回答,沒有絲毫給任雲輝增加任何負擔。其實她心裏比誰還難受,幾百年來第一回愛上一個男人,如今卻要離開她了。可是,她不僅僅不能說一些自己想說的話,還必須不給這個男人任何的壓力,其中的辛酸,隻有她一個人默默的忍受。
點了點頭,長長的吸了口氣,任雲輝轉過了身,放足了勇氣看著若兮“我走了,我會經常回來的。好嗎?!”
“恩…,保重。”說完,她高調的身體輕輕的往側邊一站。
“你不送我?!”
“終需一別,何必弄的那麼柔腸寡斷的?你還是會回來的,是嗎?!”
“恩!”點了點頭,若兮這麼一說,任雲輝心理也好過多了。有時候他真的覺得他對若兮也很喜歡,她總是那麼的善解人意,總能最無微不至的關懷你,尊重你,這樣的賢妻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更何況,她還美的跟神仙一樣。一咬牙,拋下一句再見,任雲輝就飛天直上,直朝神農秘境的入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