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尖叫,撕心裂肺;有一種尖叫,響徹天地。
可永遠比不上時下的那一聲:“噗嗤!”
巨大的冰錐從任雲輝的腰間直穿而入,攔腰而斷!
千年玄鐵快速的熔化著,但是卻並不是因為遇到熱而熔化,這樣的熔化僅僅是它釋放低達萬度的溫度而需要的過程而已!
全身是血,冷汗直冒,甚至於眼前的那麼多人自己都已經快看不清楚了。這,就是現在任雲輝所遭遇的一切。
也幾乎在同一時間,金光圈失去了下方力量的援助,不斷的往地上掉下。
蘇樂和蘇媚同時一片驚慌,僅有蘇柔,眼神無光的望著遠遠的任雲輝。
她已經看不清楚任雲輝的樣子了,看到的,隻是一個滿身血紅的人站在那,身邊,還有不少的人在他的身上拚命的打著。
眼淚早已流得快讓身體的水分枯竭,此刻的她不僅心在滴血,思想裏也異常的後悔。她後悔自己為什麼不給任雲輝一個機會,起碼那樣子,她還能留給他最美好的結局。
為什麼?!
為什麼?!
難道這就是自己要的結局嗎?!
“不,不,雲輝,你不要死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回來,回來吧,隻要你能在我身邊,隻要你心裏有我,無論你怎麼樣,我都答應你,答應你!”蘇柔哭泣著。
突然,金光圈停止了下降,並且還有慢慢回升的趨勢!
蘇柔傷心欲絕的眼神裏也突然多了一絲神采:“他沒死,他沒死嗎?太,太好了,太好了。”
而此刻,在廣場最中央,任雲輝已經用盡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力量,默默的念著法訣。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支撐到她們安全的離開京城。
“媽的,還不死!”胡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簡直像見了鬼一樣瞪著任雲輝。他已經連續使出了八到攻擊,可是,這孫子依舊像個石頭一樣佇立在那。
“克鬆!”胡軍憤怒的吼了一聲:“克鬆?!”
“克鬆,我草你媽的,你死哪去了?!”
“啊,我在這,我在這。”任克鬆突然從人群裏探出了個腦袋,他剛好將溫總理接下去,並且準備安撫溫總理下去壓壓驚。兩三步跑了上去,胡軍不斷的憤怒的罵著,任克鬆不斷的點頭哈腰。
沒過多久,兩個人從平台上撤退了下來。
高空中,蘇柔也長長的鬆了口氣,金圈在上升,而且他們也從平台上撤消了所有的人,看樣子,雲輝應該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了。
“姐,你快看,那是什麼?!”突然,蘇媚拉著蘇柔指著遠處的下方。
頓時,蘇柔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隻見下方此刻從四麵八方湧來數千名武裝人員,個個手拿射程短但殺傷力非常巨大的重型機槍,從四個方位全部排成隊伍,槍口一致對準任雲輝。
“天,天啦,雲,雲輝隻是一個人,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這麼殘忍,為什麼?!”
而地麵上,任雲輝突然微微一笑。金光圈總算脫離了京城的位置,自己也將體內的混沌力量化成護體聖繩,可以保證自己在死後,那個光圈不會快速下落,導致他們受傷。
“胡軍,他隻是一個人而已,犯得著動用千人大軍嗎?!”溫總理早就看不下去了,但是他又什麼都幫不了。此刻,他隻能以此發泄自己對胡軍的痛心疾首。
“總理,此人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況且,現場周圍這麼多群眾,如果我們製服不了他,以後不讓人當笑話嗎?!”胡軍已經失去了理智,本想演一出好戲給領導看,倒沒想到這家夥這麼硬骨頭,給自己難堪。
溫總理瞪了他一眼,喝道:“我也知道現場有這麼多市民百姓,可是,我們派出這麼多的軍隊,是要告訴我們的國民們,我們政府所訓練的軍隊,所花高昂國費購買的高級武器,就是他媽的朝自己國人開槍來的?!”溫總理難得的暴出了粗口!
連一旁的胡主席都忍不住十分驚奇,跟老溫共事幾十年了,老溫一直平和待人,可今天居然。胡主席皺了皺眉頭,望了望看台上的任雲輝,暗暗道:“你這小子到底什麼能耐?把老溫都能急得爆粗口,你們的關係,看來不尋常啊。”
“總理,您看著吧,我一定會拿下這個小子,給國家安全一個交代的。”胡軍等不及了。
可就在這時,一直站立不動且不坑聲的任雲輝忽然仰天狂笑:“哈哈,就憑這千把支槍就想要了我的命,你們實在太妄想了。溫總理,胡主席,你們是國家的好的領導人,我不傷害你們,給你們十五秒的時間,立即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