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雲輝的樣子,她噗嗤的忍不住破哭為笑:“好啦,我收下啦,謝謝你,真的。”
“好啦,別哭了,拿著錢帶你爸去美國吧!”
“恩,對了,你不怕我一去美國就不回來了?!”沙知以軒淘氣的笑道。
任雲輝晃悠了下腦袋,一攤雙手:“無所謂啊,反正我有很多的手下,到時候要是被我在美國抓到你了,那你就等著被先奸後殺好咯。”
沙知以軒嫵媚一笑,將金卡收到了自己的口袋裏,真誠的抬起頭:“謝謝你,我會記住你對我的幫助,我帶爸爸去美國了。放心吧,無論如何我也會回來的。”
“恩。”點了點頭,任雲輝大方的笑道:“別惦記著花多少錢,總之你用多少我都不著急你還的。”
“恩,明白。”她滿足的一笑,轉身欲離開,可剛走了兩步,她悄悄的回頭望了一眼,發現任雲輝正準備起身,趁著任雲輝不注意的時候,她突然踢著高登鞋跑了過來,趁他還沒有反映過來,一個香吻輕輕的貼在了他的臉上:“送給你的。”說完,臉色羞紅的轉身跑走。
沒過多久,當沙知以軒開車離開後,一個身影也從任雲輝的辦公室飛了出去。
很快,汽車轉彎抹角的過了至少百條街,穿過華農市,直到了臨近省市區的一個賓館內。眼前的這個賓館隻能算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賓館,簡單的裝修,位置不良的門店,上麵還貼著:每日住宿僅要68元的紅字廣告。
搖了搖頭,誰能想到當年叱吒華夏國的沙知飛天居然能住在這樣的破舊旅館當中。曾經金錢可以覆蓋整個帝國的家族,如今卻連生活都成問題,僅僅靠著沙知以軒那可憐的通告費,一家人擠在一起過著日子。
旅館內陰暗潮濕,甚至過道上灰塵滿地,白色的牆壁上畫道四起。沙知以軒捏著鼻子一直往最深處而去,女店主在她身後甚至做出了一副鄙視的嘴臉:“長這麼漂亮,一家人擠我這破店,真他嗎的煩人,有這姿色,還不如出去賣呢。”
可就在她剛說完的時候,她感覺頭上一疼,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走廊的盡頭總算有一間窗戶,雖然破舊殘缺,但是總算可以帶來些許明亮和一絲涼風,讓這一股股黴味臭味不那麼強烈。沙知以軒轉身進了最後一間房。
屋內的空間非常小,可即便如此,也被分割了至少五個空間。分割的工具也非常簡單,都是一些簡單的布料被掛起,最裏間的,僅僅隻能容下一個窗和一個梳妝台,算是最大的空間,是以軒的小屋,旁邊的三個空間都僅僅隻能放下一張床,其他再無他物,最右邊的病房內,傳來陣陣的喘息聲,有些微弱,但是又有些粗粗的。
隔著中間的空間還放著一個製氧機,此刻正慢慢的運轉著。
一看見沙知以軒回來了,旁邊兩個高高瘦瘦的,帶著眼鏡的小青年立即迎了上來。
“妹妹,怎麼樣了?!”
“姐姐,怎麼樣了?!”
“大哥,三弟,錢我已經借到了,來,幫個忙,幫我把爸爸抬到醫院做最後的檢查,我去政府辦出國證明。”沙知以軒一邊簡單得收拾一些必須品一邊著急的吩咐道。
看見妹妹忙碌的背影,大哥沙知冷懊惱的搖了搖頭:“都怪我不出息,非得去念什麼狗屁博士,現在,居然連自己的家庭都照顧不了,我沒用,我沒用!”
“是啊,什麼可笑的哈佛研究生,無能,我真的無能!”
“沒關係,錢反正都借到了,隻是以後我們大家都努力工作,將這筆錢還清楚後就好了,未來是幸福的,哥哥,弟弟。”沙知以軒其實比他們倆的心裏更難受,可是她依舊滿麵笑容的支持著他們,甚至身上還做著加油的姿勢。
這樣樂觀的精神,其實他們兩兄弟已經見過好多次了,但是,這一次他們真的提不起精神:“還能去哪工作,國內政府現在已經明確了要全力封殺我們,我們兩兄弟又是還沒畢業的學生,哪有那麼好找。”
絕對,沉寂亦有苦惱。這是所有畢業生遇到的真正的第一個難題。
“工作並不難找,如果不嫌棄的話,以後盡管來華農集團上班。”正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進來一個帥氣的年輕人:“半年內隻能做新員工,幹基層工作,但是隻要了解公司運轉而且工作幹的不錯的話,高層工作一定給你們職位,而且薪水不低。”
兩個兄弟聽得頓時緊張的站了起來,激動的望著眼前破門而入的年輕人,而沙知以軒長大了眼睛:“啊…雲,雲輝,你,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