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頓時緊張了起來,沙知以軒更是撲在沙知飛天的身上痛哭連連。
閉了閉眼睛,這又是何必呢?!
“爸,你醒醒啊,爸……”
“爸,你不要丟下我們。”
“爸!”姐弟三人都趴在沙知飛天的身體上哭個不停,他們的父親選擇了最激進的做法,強行的擠壓心髒,導致腫瘤破裂,影響心髒正常跳動,造成瞬間死亡。
哭聲一直圍繞在整個小小的出租屋內。
突然,任雲輝煩惱的睜開了眼睛:“好了,都不要哭了!”說完,他直接將眾人一把拉開,一道混沌力量直接打入沙知飛天的胸口,利用力量不斷的對破損的心髒進行修複,為了穩定病態的身體,他還將其他一些受損的器具全部修複如初。不過,腫瘤問題任雲輝並沒有去修複,他並不想用自己的能量改寫太多的凡人生死,這樣是對其他凡人的不負責,不公正。
最後隨著他的一收功,沙知飛天也在那一刻睜眼醒來。
三姐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最大的想法還是撲到沙知飛天的懷裏:“爸,你醒拉,你醒啦。”
“我…我沒死?!”望著眼前的三個子女還有站在一旁無奈搖頭的任雲輝,沙知飛天著急了:“我,我這…我這是……。”
“沙知伯父,好好愛惜你的生命,也好好珍惜你兒女們的努力吧,以軒為了這筆錢可是當初跑遍了各地,你就這樣一閉眼過去了,可想過對她公平與否嗎?既然已經做錯了事讓嫣雪後悔終身,那為什麼還要讓以軒抱怨一輩子呢?!”任雲輝勸道。
“我…”沙知飛天一時語塞,看著淚流滿麵的以軒,他突然也老淚縱橫,緊緊的將三個子女抱在自己的懷裏:“爸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你們啊。”
“好了,這是四張飛機票,我已經差人買好了。”將四張機票放在板凳上,任雲輝已經消失不在。
看著板凳上的飛機票,沙知飛天含淚的點了點頭:“任雲輝,我記住你了,你放心吧,隻要有我沙知飛天在一天,我就保證你華農集團繁榮一天,方家,我記住你了!”說到方家時,他的眼裏竟是恨意。
腦海中的仇恨不停的浮現在眼前。方老六勸說自己加入國際聯盟,並要求驗證沙知嫣雪的青龍之血,驗證成功後的第二天,自己的女兒就在房間裏失蹤了,這難道跟他沒有關係嗎?!
幾十年的老朋友,即使自己現在遭遇窘境,可不來看自己卻如何說不通吧,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作賊心虛!
從旅館出來,任雲輝此刻已經坐在了一處酒吧喝著悶酒。他不是著急於離開,而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才好。即使如今發現真的一切都是誤會,但是自己和嫣雪還可能嗎?!
沒有可能!這是一個太簡單回答的問題了。以她在死鎮的所作所為,即使有再大的苦衷,他也知道他們回不到過去了。隻是,麵對病危的沙知飛天,他不想傷害他的心,所以勉強的答應了下來。
他不是怕和女魔頭在一起會遭到他人的追殺,他隻是不喜歡和一個殺人如麻的狠心女人在一起,即便那個女人有萬千的借口,這是他做人的原則,可是,他也明白,他真的喜歡嫣雪!
即使誤會未消除之前。
“人說一醉解千愁,可是,我怎麼越喝越是愁苦呢?!”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吧台又提了三瓶百酒之後,他晃悠著在街道上滿無目的走著。
直到兩天後,他瞬間移動到了美國。
因為,從沙知嫣雪身上的臨時通訊儀發出了讓人崩潰的消息。
臨時通訊儀是任雲輝利用混沌力量製造的一個簡單的傳音筒,能夠對她在美國的行程了如指掌。金卡裏上百億的金額,和沙知以軒的第一次打交道,雖然他能信任她,但是,做人又怎麼能不留個心眼呢?!
當初的陳依夢可是給足了他教訓。
這一天,他在通訊儀裏突然聽到了沙知以軒悲傷的哭泣聲以及沙知冷兩兄弟的無奈歎息聲。當他趕過去的時候,他簡直嚇呆了。沙知嫣雪一家人此刻正一起蹲在一個廢棄的工廠裏,一個破爛的單架上堆滿了爛糟糟的床單棉被,裏麵,一個發青的麵孔正喘著細微的氣息。
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