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沒暈倒在地,這家夥在胡扯什麼?前一刻還凶神惡煞的要挖她的心,這下一刻他居然問她要糖吃?這反差也太大了點吧?
楊默婉好半晌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揚起笑容問:“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他搖搖頭:“不知道。我是誰?”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得意的舉起手,就像答對了問題的小孩:“我知道,你是我姐姐!”
轟,天打五雷轟!
這、這叫個什麼事兒呀!
他怎麼會突然間變成這樣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她連忙打開門,出去找人,知琴知書兩個丫頭都睡在樓下,被她叫醒時還迷糊著呢。
楊默婉小聲問著:“你們教主平時有怪病嗎?教中有大夫嗎?快去請人來!”
知書似乎是知道點兒什麼,神色頓時變了,連忙拉住她的袖子問:“教主又犯病了嗎?”
“犯病?我不管那麼多,快去叫大夫來!”
知書推了推妹妹知琴:“知琴,你快去把徐大夫叫來!要快!”
知琴一頭霧水,連忙跑了出去。
“教主呢?”
“他還在樓上!”
二人又回到了樓上,隻見鳳離歌坐在地上,正捧著從桌上拿的點心吃著,模樣像極了幼稚的孩童。
知書皺眉道:“天啊,他怎麼又……小姐你別見怪,我們教主有個怪病,不定期會犯。剛剛教主沒有傷著你吧?”
楊默婉搖搖頭:“他還要挖我的心。幸好被我打暈了過去,不然這會兒你能看到的恐怕就是我的屍體了。”
知書擦了擦冷汗:“我也不知道我們教主怎麼會得這種怪病。”
楊默婉蹲到他身前,拿出手帕擦了擦他臉上的水漬:“向晚,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揚起笑臉,很是天真純美,纖長的睫羽揚起,黑眸中兩丸黑水晶閃動:“姐姐,你吃。”他將手中的糕點遞到她紅唇邊,滿眼亮晶晶的期待。
她哭笑不得,吃了一口糕點,笑著拍拍他的頭,“向晚,你自己吃吧。”
“不要,姐姐也吃嘛!”
她接過糕點吃著,他一見她吃了,頓時高興了,居然湊上嘴唇,在她臉上吻了一下,笑眯眯的說:“我喜歡姐姐。”
知書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和楊默婉,幸好這時候徐大夫終於趕到了。
他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一見到鳳離歌現在的模樣,什麼也不說了,立刻拿出藥丸:“快給他服下,一會兒就好了!”
楊默婉接過藥丸,又讓知書端了水來,這才轉頭笑道:“向晚,來,把這藥吃下好不好?”
他皺起眉頭,把身體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要,好苦!”
“不行,你要是不吃下的話,姐姐就不陪你玩了哦!”她佯怒著。
他搖了搖頭,這才慌張的拿起藥丸吃下:“好,我吃!”
他剛吃下一會兒就犯困了,一會兒就眯上眼睛睡覺了。
楊默婉直到此刻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徐大夫幫著把他抬回床上去,擦了擦汗道:“幸好他今天還沒傷人。對了柳小姐,教主是怎麼犯病的?”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他臉色不對勁,之後就趕我走,之後他就犯病了。對了,徐大夫,我想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突然之間像變了個人似的。一會兒要挖我的心,一會兒又要認我當姐姐,我……”
徐大夫臉色不佳,一邊支開了知書,等她離開了,這才小聲的說:“教主這怪病由來已久了。”
“到底是什麼怪病?”
“我也不清楚。老夫我在密教多少年了,他身上有一種怪病,有時候會不定期的犯病。現在他果然犯病了。每次他犯病的時候都像整個變了性子似的,不但要挖人心,還會變的十分不可理喻。你今天能逃過這劫也算命大了。”徐大夫捋著胡須,歎息起來。
楊默婉望著床上昏睡不醒的鳳離歌:“到底他怎麼會得了這種病呢?難道就一直無法醫治?”
“我還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得這種怪病,他一旦發病,經常會傷人,為此他曾殺過不少教眾。但一旦他清醒過來,又會追悔莫及。這並非他所願。”徐大夫搖搖頭,“說來也怪,這病吧發作起來十分迅速,且無法阻止,等他發作之後吃下我配的藥,睡一覺他又什麼事都沒有了。”
“既然如此,那徐大夫您回去休息吧。半夜三更的,我來照顧他就好。”
“那也好,那老夫就走了,有什麼問題的話小姐再叫人通知我把。”他提起藥箱轉身緩緩走到門口,和門外的知書交代了幾句話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