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青山綠水之間,一舟蕩漾著青山綠水中。佳人蕩舟,公子吹笛,雖然各自戴了麵紗,但光看風姿,也是賞心悅耳的風景。
直到天際夕陽墜落,滿天的火燒雲鋪開,荷花都染上了淡淡的金粉,人的麵容也添上幾分紅嫩。
遠山近水更是在夕陽中變成了一副夕陽晚照圖。
知書讚歎道:“小姐,這裏的風景可真是美呢。也不必靈山差了。”
“對呀,我以前來這邊玩過,不然我才不會帶你們過來。對了,心兒,你今天玩得開心嗎?”他笑嘻嘻地問。
“開心。有這麼美麗的風景,要是不開心,那不是暴殄天物了?”她微微一笑,深吸了一口荷香,但是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嚕嚕叫了一聲。
她撲哧笑了起來:“看來荷香是喂不飽肚子的,我們還是回去吃完飯吧。我可是餓了。”
“行,你這麼一說,我也餓了呢。”鳳離歌拿起另一支櫓,跟她一起劃船回到岸邊,乘了自己的馬車趕回銘居客棧去。
晚霞戴著一路歡歌笑語,漸漸遠去。
回到銘居客棧,他們就發現門口掛了牌子,大意是晚上有胡姬歌舞表演,歡迎客人光臨觀看。
“咦,這胡姬歌舞我倒還沒有見過。正好今日住在這裏,晚上看看。”
鳳離歌挑眉,隨手嗑了個瓜子:“倒也沒什麼特別的,隻不過胡姬表演的胡旋舞倒是很好看,反正我們也沒事。走吧,先吃飯再說。”
吃罷了晚飯,已經是掌燈時分,客棧中早已是燈火通明,大廳中隔出一塊空地,搭了個臨時舞台,兩邊正好許多客人一邊吃喝一邊等著胡姬歌舞。
楊默婉依舊戴了麵具,而鳳離歌也已經換了一個俊俏公子的人皮麵具戴上。
知書笑道:“教主,你要是戴上那個嚇人的,怕是底下的人都不看胡姬,全來看你了。”
鳳離歌嘻嘻笑道:“我可不喜歡讓人都盯著我看。走吧,我可跟掌櫃的預定了一個好位子。”他牽了楊默婉的手,二人緩步下樓。
而此刻樓下的人中,一俊俏的白衣公子正在和旁邊人說話,“清寒,你可看清了,找到她了嗎?”
穆清寒此刻已經換了一身衣裳,一身紫衣華貴,腰束紫玉帶,發束紫金冠。俊逸的麵容上,一雙黑眸在賓客之間尋找著,卻始終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敏之,我沒看到他。”他有些失望:“她不會是不打算下來了吧?”
秦煜手拿折扇搖動著,打趣地說:“看你這樣子,真像個初識情滋味的小子。”
穆清寒搖頭笑笑,抬頭正看到樓上走下來三人,一俊俏的青衣公子攜手拉著一麵容平凡的白衣佳人,後麵還跟著他白天見過的丫鬟知書。
“是他們!”穆清寒聲音上揚,但是在看到鳳離歌拉著她的手時,目光不由生起幾分寒意。
秦煜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你說的就是前麵那個白衣的女子?看起來似乎貌不驚人。”
“敏之,你可不要以貌取人。”
穆清寒看著他們在不遠處的空位上坐下了,叫了幾碟幹果清茶,隨意交談著。
秦煜夾著幹果吃著,“我看人家似乎名花有主了。你呀,還是晚了吧。清寒,你要上去說話麼?”
穆清寒躊躇片刻,“不,等會兒再說。”
他在揣測這二人的關係。他現在還不確定,他們是兄妹還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