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得倒準時。喏,人交給你了。你最好給我滾得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被鳳離歌找到。不然你會知道自己的下場有多慘,滾吧。”
“哼,互相利用而已。我若想藏一個人,還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人發現。後會無期!”這人正是穆清寒,他將楊默婉放進馬車,回頭一看,轉眼楚菲兒就已經不見了。
穆清寒心情極好,他迅速駕著馬車離開了銘居客棧,在寬敞的大街上向遠方奔馳而去。
他並沒有注意到,在暗中有一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在盯著他的馬車,看了很久。
夜色又平靜了下來,盡管暗潮洶湧。
而鳳離歌並不知道,楊默婉已經被人帶走了。
他此刻正趕往城外,由於青州城門已關,要出城需要經過許可,但鳳離歌才不管這些,當他趕到城門的時候,見城門已關,二話沒說,闖上了城樓。
“喂,你小子幹什麼呢!”眾士兵一陣驚愣,由於太過突然,他們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才開始拔刀阻攔鳳離歌。而鳳離歌根本不領情,一腳踹開一個士兵,直接在眾人驚愣的眼神中飛身跳了下去。
“有人跳下去了!”士兵們一陣驚歎,還以為是哪個小子想不開了,但是鳳離歌飛身下去之後,毫發無損,直接朝遠方奔去了。
“這是什麼人,怎麼這麼膽大!”士兵們議論紛紛。
他們不會知道,今晚闖城門的人會有不少。
鳳離歌緊急奔向城外三十裏,雖然說他這人素來冷血冷心腸,但好歹知收是密教的人,又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無論如何他還是要救的,這關係到密教的麵子問題。
可是等他越過第二座十裏長亭之後,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總覺得今日的一起似乎太過突然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飛一刀為什麼會把自己的姓名報上來?是太過狂妄還是太過愚鈍?
但他來不及多想,等到他趕到三十裏處時,突然發現四周荒涼無比,在冷月的照耀下,隱約可以看到周圍有許多墓碑。
什麼朱莊?這裏哪裏有朱莊!根本就是一片亂葬崗!
他隱約感覺到自己上當了。
是飛一刀故意耍他還是楚菲兒故意騙他?
不過,他覺得好像要出事了。
鳳離歌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匆忙往回趕去。他要搞清楚到底出什麼事了。穆清寒帶著楊默婉回到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藏匿之地。
此處不僅極其隱蔽,而且短時間內也無人會想到這裏。
他將楊默婉從馬車下抱了下來,走進屋中,摸著大致方位放在床上,這才點亮了燭火。
燭光之中,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安眠,沒有醒來。
穆清寒將門關好,四處查看了一下,這才轉身跑到她身邊,低頭打量著她。
“楊默婉啊楊默婉,今日我為了你可是做了一件並不光彩的事情。不管怎麼說,現在你是和我在一起,至於你的未婚夫,哼,就別再想了。”他揚起嘴角,心想此刻她的未婚夫絕對不會知道是他帶走了楊默婉,他也不可能知道。
昨天被他打得傷重,直到現在元氣仍未恢複,穆清寒連忙打坐,屏氣凝神。
此處是一派安靜,但軍中此刻可是紛亂複雜至極。
沒人知道她在此處。
鳳離歌更不知道,他現在滿心疑惑,從城外趕回之後,再次在士兵們驚愕的目光中闖回青州城,直到士兵們大喊著抓人,撲下城樓一看,哪裏還有他的身影?
“今天也實在太窩囊了!被一個小子兩次闖過城門,這算怎麼回事?”守衛的伍長氣得頭都大了。
這實在太沒麵子了。
“哼,繪製他的圖像,明天到城裏給我抓人,我看他往哪裏跑!”
鳳離歌是聽不到這些,就是聽到了他也沒空去管。
他匆匆趕回了銘居客棧,直闖進楊默婉的房間,卻隻看到楚菲兒一人。
“心兒呢?”
楚菲兒喜道:“師兄,你回來了!知書呢?楊默婉她說看你老是不回,說到客棧門口去等你,怎麼,你沒看到她?”
鳳離歌一震,“你沒說什麼?她在等我?我沒看到她。菲兒,城外三十裏根本沒什麼朱莊,那裏是一片亂葬崗。是飛一刀這麼告訴你的嗎?還是你根本就在耍我?”
楚菲兒驚訝道:“怎麼會這位?師兄,你別冤枉我,我怎麼可能騙你?確實是飛一刀這麼說的。難道、難道他騙人?這可怎麼辦呢?”她急得哭了起來:“師兄,這可怎麼辦啊?知書她,她豈不是會被他糟蹋了?還有,隨心她怎麼會不在門口呢?難道她跑到別的地方去找你了?”
鳳離歌皺眉,“夠了,你別哭了!”他匆忙跑下樓去,在客棧門口尋了半天,又跑到附近的街道尋找,始終沒有楊默婉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