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是她未婚夫的？我才是她的相公！”完顏佩低吼。
“行了，都給我住嘴！”楊默婉頭痛地看著這兩個見麵分外眼紅的男人。顯然他們兩人看對方很不順眼，恨不得砍對方一刀才開心。
“你，鳳離歌，我什麼時候變成你未婚妻了？”她目光又轉向完顏佩：“你也是，我答應當你的女人了麼？”
“哼！”兩個男人互瞪一眼，誰也服誰，側過身轉移視線，似乎看對方一眼就會得病似的。
楊默婉見他們二人僵持在這兒，搖搖頭，轉身坐下，自顧自地斟茶品嚐，任他們鬧去。
“既然你們不嫌累，就這麼站著吧。”她淡淡道。
“隨心，今天你得給個說法！今天有我沒他，有他沒我！”完顏佩回瞪他一樣。
鳳離歌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你以為我想看到你這張臉啊？”
“別拿你那張妖孽臉來侮辱我的人格。”完顏佩諷刺地說著，帶了點曖昧地笑道：“我娘子應該不會喜歡成天跟一個人妖在一起吧？我吻她的時候，她還……”
“你說什麼！”鳳離歌頓時臉色一變，衝動地上前揪住完顏佩的衣襟：“你敢碰她，你該死！”
“我就是碰了她怎麼樣？她是我完顏佩的女人，我碰她關你屁事？”完顏佩得意地笑道。
“完顏佩！”楊默婉差點沒被他這番話給說得鑽到地縫裏去。這兩個男人顯然不知道什麼羞澀，什麼都能大方地往外講。
完顏佩無辜地眨眨眼：“我說的是事實呀。”
她深吸口氣，這才穩定下來。“好了，你們都別給我添亂了。現在知書在哪兒都還不知道呢，楚菲兒呢？”
鳳離歌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死了。”
“死了？”
鳳離歌指著地上的血水：“看到了沒有，那就是她。”
楊默婉向地上看去，她隻覺得心頭發涼，驚愣萬分。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又有什麼奇怪的？誰讓她敢害你的呢？我有的是讓她屍骨無存的辦法。”說到這裏，他眸光斜睨一眼旁邊的完顏佩：“姓赫連的，看到了吧，跟我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你是有點本事，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姓楚的，別以為弄點化屍水就了不起。你以為我不會嗎？”
“夠了，我不想聽你們吵架。向晚，為什麼要殺了她？她縱然有錯，但罪不至死，你何必趕盡殺絕？更何況她還是你的師妹不是嗎？”她蹙眉歎息，到底是她太過善良，心中總是存著一份寬容之心。麵對這樣的殺戮，她實在不能無動於衷。
“隨心，你真是太善良了。她這麼對你，你倒還為刀子惋惜。可惜的是，在這個世界上，你對別人好，別人未必會對你好。如果是我，也許做得會比他更狠。我的東西隻有我自己才能碰，別人碰了，隻有下地獄。”完顏佩此刻倒是和鳳離歌站到了同一條陣線上。
“誰跟你一樣！”鳳離歌甩袖，瞪了他一眼。狹長的鳳眸微眯：“隨心，別人的死活跟我沒關係，我隻在乎你。什麼師妹不師妹的，死了又怎麼樣？誰讓她膽大地要害你的？”
楊默婉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
眼前的兩個男人，一個妖孽臉孔，平日裏看來時而純真可愛，時而調皮玩鬧，但真正的麵孔卻是冷酷嗜血，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生死；而一個是平日裏放浪不羈，邪魅勾魂，一旦觸怒了他，卻是一保餓狼，是要把人撕成碎片才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