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終究不是愛情,她或許為他感動,可是卻始終在情感上不鞥你忘記墨景麒。總是把鳳離歌看成弟弟。既然她知道他對自己的情深意重。可是如何能用他去代替墨景麒呢?這不僅是對他的不公平,也是對墨景麒的不公平。
她和完顏佩,又能有什麼結局呢?
他是一個對權利欲望很強的男人。而她卻分明是一個對權勢不在意的人,如果將來他真的非要讓他入住王宮,她又可能在那深宮之中度過剩下的時光嗎?
不知道,墨景麒在皇宮還好嗎?他的傷怎麼樣了?他心裏還記掛著若蘭嗎?他還在跟攝政王鬥嗎?他……
她一時間想起了她和他之間的一切,忽然之間感覺心口疼痛。
隨心悠然的那個女人,如今在哪兒呢?
那天,風和日麗。他站在行宮的月色中。對酒當歌,回眸之間望向她,笑意盈然:“這江山,我和你共享。”
那天,他在溫存之後,悄悄拿起她的烏發和他的係在一起,說是結成了同心結。
那天,他被她重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還笑著安慰她:“別哭,別哭。”
那天,他帶著重傷阻止了攝政王出征,她卻被鳳離歌帶走,他吐血躺在龍輦上,癡癡地望著她……
那天之後,再無相逢。
可是,他也曾經說過,她不過是他的棋子。
墨景麒,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他對她,可曾有一點真心?
可是,想到他吐血看著她被鳳離歌帶走的畫麵,她還是會覺得心痛。
為什麼自己不能忘記呢?
為什麼有時候明知道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她卻不能選擇對自己最好的?
那隻是因為,她本不過是個凡人而已。她逃不過愛情的傷,掙不脫時光變化,看不透這紅塵孽障,十丈軟紅。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女人啊,其事想要的不多。
她微微歎息,又想到鳳離歌現在不知道如何了,更是覺得心頭悲喜交集。
“柳小姐。”二長老緩步走了過來,捋了捋胡子,精光畢現的黑眸不動聲色地微眯著,帶著有禮的笑容望著她:“看你一個人坐在這兒,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是?”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二長老,您老是有什麼要訓誡我的嗎?”
二長老哈哈笑道:“瞧你說的。柳小姐你是教主的客人,也就是我密教上下的客人。我怎麼可能訓誡你呢?不過啊,我這個老投資年紀大了,再也經不起什麼折騰了。今天呢我就把話說開了,這樣也好彼此有個明白。”
楊默婉早看出他有事要說,這一路上他始終沉默寡言,可是一雙利眼卻一直在試探著什麼。他還在想他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說,果然他現在就開口了。
“柳小姐,我也就不囉嗦了。想必你也明白教主對你的心意。我看這樣吧,等教主的病治好了,回頭我們回到教中就給你和教主辦喜事。我這也是為了姑娘你好。你看,你們總是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我教的確需要一個教主夫人。我想教主也一定很高興。”
楊默婉萬萬想不到他會提到這件事情。他的意思是讓她跟鳳離歌成親,可是,她怎能和他成親呢?
“二長老,我想這事您就不必操心了。我和向晚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的話音末落就被他打斷了。隻見他一年的疑惑:“怎麼不是我想的那樣?教主對你之心,我等都明白。他自小到大,從未對什麼人這麼好過,也從沒為任何人毀去容貌,如果不是喜歡你,你以為他會做這些事情呢?柳小姐,老夫隻是認為時機合適。還是你心中根本沒有教主?”他冷冷望著她,那目光似乎對她很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