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五領著禦林軍分頭出擊,將皇宮內離宮的所有潛伏人員全部都抓了起來,關進了皇宮之中的地牢內。
直到這時,墨景麒還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曆,又如何有這麼龐大的網絡和組織。
他將目標想到了攝政王楊榮緒身上。
從剛剛的抓捕到現在,時間已經悄悄流逝,就快要到五更天了,不久就是早晨的時辰了。
墨景麒小睡了片刻,才趕赴地牢中,鐵五正在問話,可是那些人根本是什麼都不肯說的。
“皇上,他們這些人嘴硬得很,軟硬不吃,什麼都不說。”鐵五皺眉道:“奴才看,他們中有些人隱藏了多年,真不知道背後會是怎麼樣的勢力才能籠絡如此大的人脈。”
外麵的天色還是黑沉沉的,地牢內點亮了燈火,時而隨著清風搖曳,照亮了那地牢中捆綁的十來名宮女太監。
墨景麒隨意往椅子上一坐,冰冷的眸光掃向那些奸細。“怎麼,你們什麼不肯說是嗎?”
“皇上,老奴冤枉呐,奴才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話的是一個老太監,一直在乾坤宮當差,墨景麒從小就認識這個老太監,但還真是沒想到,人心隔著肚皮,誰又知道到底誰真誰假呢?
“來名,你也跟了朕好多年,朕也不想多說,鐵五把那個刺客帶進來讓他們認認。”
“是!”鐵五立刻吩咐人將血影的屍體抬了進來,過了幾個時辰那屍體早已僵硬了,呈現著一副可怕的麵貌。
那些人自然是認得血影的,一見他的屍體,雖然刻意收斂情緒的波動,但是神情中的差異還是讓他給捕捉到了。
墨景麒敢確認,他們是一夥的。“這裏有一份名單,上麵就是你們的名字。如今朕知道,你們肯定是同夥,至於你們幕後的主謀是誰,隻要你們交代了,朕可饒你們不死。”
沒人有回答,他們一直沉默著。
牢中隻剩下墨景麒手指輕輕叩擊桌麵的聲音。
“真的耐性不太好。”他微微一笑,“你們希望怎麼死?魚鱗剮還是五馬分屍?或者滅九族?謀反亂上的罪名可是不輕呐。”
“哼,我們早都沒有家人了,何來九族?”那老太監冷冷一笑:“皇帝陛下,奴才我勸你,小心為止。得罪了我們的主人,那可是很慘的。”
墨景麒眸光一冷,叩擊桌麵的手停了下來,“你們的主子是什麼東西?攝政王?”
“攝政王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主子比!”來名趾高氣昂地笑起來:“我們主子可是翻雲覆雨的人物,天下都在他手中,你以為你這個當皇帝的很了不起麼,告訴你,你連給我們主子提鞋都不配!”
“大膽!”鐵五一聽他這犯上的話,頓時氣得不輕,他上來抓住來名的衣領:“來名,你敢汙蔑皇上,找死嗎?”
墨景麒不怒反笑,“哈哈,來名,看來你對朕很是怨憤了?你們的主子這麼厲害,朕倒是想見識見識。”
來名似乎豁出去了,他一直以來隱藏的怨憤完全發泄出來了,“我光腳不怕穿鞋的,反正我知道今天我是非死不可了。姓龍的,我這輩子就還沒這麼開心過。像你這種天生含金湯匙出生的人哪裏知道我們這些下等人的苦難。呸,你死了我才開心,我現在看不到你死,但我知道,你早晚會死!”他大笑起來,笑得又放肆又瘋狂,似乎把他這一生的痛苦全部都發泄出來了。
他這是最後的瘋狂,痛快淋漓地罵了皇帝一通之後,他突然笑著笑著口吐黑血,很快死在了他們麵前。
鐵五一怔,“皇上,他好像是咬毒自盡了,他的牙齒上藏了毒。”他剛一說完,忽然聽到地板咚咚作響,抬頭一看頓時驚呆了。
其他的犯人全都咬毒自盡了,全體倒在他們麵前。
他們根本不願意說任何話,根本不會把幕後主使的人說出來。
墨景麒冷冷注視著這群人,這些人不顧生死,顯然都是死士了,如果不是一個嚴密而龐大的組織,根本沒法子如此控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