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當即渾身一震,這……
栽贓嫁禍能不能更加明顯點?這一刻,她很清楚眼前所有人都是有備而來,就是來故意誣陷她的,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解釋。
現在想來,剛剛她跟隨檀青進偏殿,連若兒都被檀青撇在殿外,就是故意讓她獨身而來,怎麼都是有口難言。
總管太監拿著菩薩念珠,眼中帶著冷冽看向柳芙,“柳二小姐,請走一趟吧。”
柳芙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就什麼都沒有說跟在總管太監身後走向了輕取亭。
輕取亭內所有小姐們已經不在作詩,仿佛因為念珠丟失一事而每個人都臉色惶惶。
“回稟貴妃娘娘,念珠找到了,在柳二小姐的身上搜出來的。”總管太監畢恭畢敬回稟張貴妃。
這句話下,所有人都看向了柳芙,那真是各種眼神,輕蔑、震驚、可笑、篤定。
張貴妃麵若冰霜,她冷眼看向柳芙,聲音陰冷而陰沉:“你好大的膽子。”
“臣女冤枉。”柳芙看向張貴妃言道。
眼下的局麵已經不適合她繼續裝昏迷,亦或者裝嬌弱,因為這是有備而來,無論她怎麼掩飾自己,他們都可以找到借口來懲戒自己。
她一直都在查探生母的事情,眼下看到張貴妃對自己的敵視。
她認為之前一直恐嚇自己的事情,那就顯而易見是宮中張貴妃了。
陳氏下毒,張貴妃要她死,正好符合。
陳氏曾經說過宮中那人,而她所調查資料正好牽扯張貴妃,一切都已水落石出。
隻是,她的命向來都硬,想殺她?休想!
“大膽!”檀青頓時怒喝,“還不跪下。”
柳芙自然規規矩矩的跪了下去,隻不過她倔強的看向張貴妃:“之前宮女將墨水濺在臣女身上,掌事姑姑帶臣女去偏殿換衣裳,臣女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偏殿。”
張貴妃眼中帶著深邃直視著柳芙,很隨意的說了句:“是嗎。”
“回稟娘娘,奴婢剛剛親自為柳二小姐去拿替換衣服,當時偏殿並無一人,隔壁就是朝霞殿……”檀青恭敬道。
檀青這話顯然直白的指向了柳芙。
柳芙正色道:“回稟貴妃娘娘,臣女是第一次來到鍾粹宮,朝霞殿在何處臣女都不知曉。”
微頓了一下,她繼續說:“在說,假如臣女知曉朝霞殿在何處,那臣女怎麼會偏生拿了貴妃娘娘的菩薩念珠而不是別的?”
“心虛怕是害怕被抓住,心急之下隨手偷拿了念珠罷,這一串念珠價值連城,你這輩子都買不起。”章玉雪冷冷出聲。
柳芙從來不覺得她能和章玉雪成為朋友,所以,落井下石這事章玉雪做了她一點都不意外。
“貴妃娘娘身份尊貴,相信娘娘定能查明真相還臣女一個清白。”
“皇上駕到。”這時,太監一道尖細的嗓音響起。
張貴妃正想開口卻被打斷,忙從主位站起身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口方向,於是,就看到皇上充滿威嚴的走了進來。
柳芙也看了過去,不過,她在看到頭戴鬥笠,一襲如雪白衣的男子時,她驚愕了一下。
這不是她要嫁的寧王殿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