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什麼責?”柳芙看著他,又語帶不屑道:“用得著你負責?我早對你說過,從這裏離開你我後會無期,所以這輩子我們都不會見麵。”
她倒是聽出他這話的意思,在古代,女子都是養在深閨,就算出門也是包裹嚴實,她之前隻穿單薄裏衣,什麼都被他看到了,按理他要為自己負責。
可對於他,她是知道的,再者她已經決定嫁給寧王殿下,誰稀罕他負責?他完全是自作多情。
墨淩軒聽到這話心裏是說不出來的不舒服,他語帶譏諷道:“隨口說說,你還真當真啊。”
“誰當真。”柳芙白了他一眼,然後將果核給隨手一拋,將之前折下來的木棍遞給他,“你的拐杖,暫時用著。”
語罷,直接轉身就走。
墨淩軒忙問:“你去哪裏?”
這深山,別真不小心摔死了。
“我走了,你自己出山吧。”柳芙說完,足下輕功一躍就離開。
墨淩軒頓時就愣住了,他沒聽錯吧?他說她離開讓他自己出山?
她是說著玩的吧?
畢竟,她之前說了很多惡毒的話,結果後來還是回來找自己,想到這裏他心裏平靜了下來。
柳芙當然隻是隨口說說,到現在她隻能稱呼他為‘他’,畢竟她還不知曉他的名字,不過也不想知道。
走到下遊潭水處,她脫下了身上的衣服,走進了潭水邊,潭水格外冷,不由讓她打了個寒噤,不過洗去身上的汗水還是很舒服的。
她靠在一旁石頭邊,將頭靠在一旁,眼皮就慢慢沉重了下來,困意襲來,讓她不知不覺中毫無防備睡去,至少山裏無人來害她。
墨淩軒在溪水邊等了很久,久到他最初的平靜心開始煩躁了起來,莫名的煩悶。
以前他就算受傷單獨一人,他心靜如水,不知為何與柳芙在一起之後,他的耐心一直被她挑戰,最後幹脆對她有了些許耐心。
她臨走之前說她離開,他認為她是玩笑,但是這約莫三個時辰了,她完全沒有要回來找他的意思。
之前她離開過幾次,但都不會超過一個多時辰就回來見自己,現在呢?她不會真的走了?
一想到這些他心緒不寧,一咬牙他拿著柳芙給她折來的木棍,他撐著慢慢沿著柳芙離開的道路前行。
沒走多久他就感覺到有人的氣息,月光下,他看向一旁潭水處有個人影,整個人身體都沉浸在水裏,眼看就是要沉在水中,隨時會被淹死。
山裏除了他還有誰?不過想到離開的柳芙,他眼中帶著驚愕。
他側身看去,結果真是柳芙,他什麼都沒顧上連忙上前下水就是要將她從水裏撈起來。
柳芙正好整個人都進水裏,她猝然醒來正打算要出水麵,下刻就自己就被人緊緊地抱在懷裏,她震驚的張嘴,隨即就是冰冷的潭水灌進口中,隨即她整個人都浮出水麵。
“咳……”因為嗆水,她出水麵之後狂咳了起來。
墨淩軒狹長鳳眸帶著怒氣,他怒視柳芙,“你要是想不開完全跳崖死多省力,在潭水等死嗎?”
柳芙身體一僵,她想反駁他,但咳嗽讓她說不出話來。
墨淩軒抱著柳芙往岸邊遊去,渾身的寒意比潭水還要冷,他緊抿著唇帶著怒氣。
腿傷劇痛,都不及他對她的擔心多。
其實,看眼下這情況,他也知道她是在沐浴,隻是當時心急並沒有多想就脫口而出,主要是氣憤她就算沐浴也能睡著,真不怕淹死嗎?
但是,當他拖著柳芙到岸邊之後,兩人都愣住了。
“啊……”柳芙一聲尖叫,刺耳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無聲的山穀中,“啪”的一聲清脆聲響,“臭流氓!”
“你……”墨淩軒從沒被人打過,唯獨被柳芙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煽了幾個耳光,可此刻他怒氣全消,帶著心跳的無奈。
他上身赤X裸,她全身一絲不掛,肌膚與肌膚的緊貼,他感受著屬於她嬌軀的柔軟,他向來潔身自好,卻對她有了身體反應。
這是屬於男人最原始的欲X念,卻讓他在此時感到了尷尬。
柳芙又氣又羞,兩腿之間盯著一個硬物,對於活了兩世的她來說,她很清楚他對自己有了男人的反應。
她猛的推開他,急忙拿了一旁衣服遮掩住身體,轉身赤腳忙跑到一旁石堆後,趕緊動手穿衣服。
墨淩軒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右臉是火辣辣的疼,不過更多的是滾燙,腹部湧上的熱意讓他連心跳都在加速。
他……這是怎麼了?
這樣的自己對於他來說太陌生了,這一點都不像是冷漠的他,怎會被柳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了耐心不說,還對她出現了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