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聽風看著柳芙呆滯的樣子,他嘴角微翹直視著著她,近在咫尺的距離他清楚的能夠嗅到她身上的蓮香。
這香若不是咫尺距離根本就無法聞到,可就是這香氣對於他來說太熟悉,熟悉到每次隻要想起就滿腔的憤怒。
那是他平生第一次受到羞辱,鮮血淋漓的侮辱。
“你可知道你的眼睛特別魅人。”他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一雙眼眸帶著炙熱的火熱,“那一夜也是你的這雙眼吸引了我。”
溫熱的氣息灑在自己的臉頰上,柳芙望著放大在自己麵前的墨聽風,她掙紮完全沒有一點用,便放棄了掙紮。
既然這裏沒人,她不介意對他動武。
墨聽風凝視著柳芙剪水瞳眸,他意味深長道:“還記得那天在乾心殿的情況嗎?你的笑好美,特別你笑時所展現的嫵媚是別的女子無法媲美的,可就是這種笑讓我覺得很熟悉……”
“那會對你並沒有多想,對你的揣測隻是一閃而過,但是你一次次對我笑,直到今天你說出了最明顯的一句話。”
“什麼話?”柳芙冷靜出聲問墨聽風。
墨聽風輕笑一聲,“深藏功與名。”
“這句話很普通。”柳芙直視著墨聽風,可笑道:“就憑這句話你就能冤枉我假裝舞姬?賢王殿下至於這麼誣蔑臣女嗎?”
“這句話不普通。”墨聽風眼神深邃的直視著柳芙,“因為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句話,也沒有人用和你同樣語氣和眼神對我說這句話。”
柳芙一怔,她冷靜的回應墨聽風,“就單憑這一句話就認定臣女,這個理由根本無法說服臣女,在說,臣女從沒有夜闖賢王府,更不可能扮舞姬。”
“狡辯,繼續狡辯。”墨聽風一點都沒有不悅,他笑容深邃望著柳芙。
“賢王殿下,這並非是狡辯。”柳芙絲毫不輸半點氣勢看著墨聽風,“請問賢王殿下言說臣女假扮舞姬對殿下投懷送抱,那就奇怪了,難道扮了舞姬你就認不出臣女嗎?”
“你戴著麵紗。”墨聽風知道柳芙想說些什麼,眼中劃過一道深沉道:“我當時就該直接撕下你的麵紗,不然也不會這麼久才找到你。”
“嗬……”柳芙冷笑一聲,隨後眼中劃過一道譏笑,“要臣女看賢王殿下是故意這麼誣蔑臣女的吧。”
墨聽風微挑眉頭,“故意誣蔑?”
“沒錯,就是故意誣蔑。”柳芙對視墨聽風細長眼眸,她一字一句道:“在乾心殿時殿下對臣女說的話,殿下應該記得吧?”
墨聽風俊容微僵,隨後眼中帶著一抹冷冽道:“我說的事情和在乾心殿沒有關係。”
“有。”柳芙冷視墨聽風,“那時殿下說臣女與人私奔做不了寧王殿下的王妃,那時候你我二人無形中等於做了一場賭約,看臣女能否做寧王妃。”
語鋒一轉鋒利,她言道:“皇上還臣女清白,今晚特賜婚臣女和寧王殿下的婚事。這件事賢王殿下輸了,所以你是惱羞成怒故意找茬。”
就憑他墨聽風想算計她柳芙?她有的是辦法來一個四兩撥千斤,最不濟那就動武。
墨聽風聽完之後神情微楞了一下,而後望著冷眼看著自己的柳芙輕笑出聲。
“有意思,柳芙,你的確很有意思。”
“有意思的不是臣女而是賢王殿下。”柳芙平靜的看著墨聽風,冷聲道:“堂堂賢王爺,不過是一個小小賭約罷了,輸了就輸了,何必找著借口來為難臣女。”
說完,她動了動就要掙脫墨聽風對自己的束縛,下刻反被他給抱得更緊。
墨聽風嘴角微翹,細長的眼眸帶著倨傲,“外人都傳你是個膽小的廢物,如果不是我親自了解你,我想我自己也會被你的虛假給欺騙。”
聲音帶著淩厲,他看著柳芙道:“你隱藏的可真是深啊,所有人都被你偽裝的怯弱所欺騙,你一人玩弄了所有人。”
柳芙冷笑一聲,她斜睨看著墨聽風,“沒想到堂堂賢王殿下如此心胸狹隘,為了一個輸掉的小賭約千方百計的誣蔑臣女,臣女真是長見識了。”
墨聽風的頭越來越低,最後他的唇距離柳芙僅僅一紙距離,他盯著她的雙眼言道:“伶牙俐齒,我拔了你的舌頭,看你如何能言善辯。”
“你敢!”柳芙睜大眼睛對視著墨聽風,在她的身上散發著襲人的寒氣,“皇上欽此婚禮,我現在等於是你的四皇嫂,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心中滿是寒意,已顧不上他們兩人身份上的尊卑之分,隻因剛在墨聽風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氣,他的身上散發著戾氣讓她雙手內力凝聚,推不開那就動手。
“不過隻是賜婚,你還沒有正式嫁進寧王府,要是出點什麼事情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墨聽風語氣很隨意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