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眸中漆黑深邃,他將金簪握在手中,低沉道了一聲:“柳芙……”
中秋佳節,圓月高空,宮中宴會散去,墨聽風脫臼的左臂被禦醫所接好,他留在鍾粹宮等待母妃回宮,但已到宮門關閉時母妃還是沒有回宮。
“難道沒有人知道本王母妃去哪裏了嗎?”墨聽風嗬斥一旁宮女。
宮女跪伏一地無人敢吭聲半句。
此刻,從門外走進一名太監,他行禮道:“賢王殿下,貴妃娘娘在鳳藻宮。”
“鳳藻宮?”墨聽風一怔,下一刻他帶著對柳芙的滿腔怒火徑直去了鳳藻宮。
而鳳藻宮內,甄皇後斜依在軟榻上,眉目間帶著疲倦,一旁宮女跪伏在地為她捶背捏肩。
端莊優雅的張貴妃坐在一旁椅子上,她端起桌上香茗輕抿了一口意味深長道:“婚事既然定下來,接下來該怎麼做?”
甄皇後微斂的雙眸此刻劃過一道莫測,她聲音很輕卻帶著淩厲道:“該讓靜妃出麵了。”
“靜妃?”張貴妃微挑眉頭,她問道:“靜妃怕是辦不成吧。”
甄皇後抬眸看向張貴妃,眸中鋒利盡顯,她道:“靜妃欠本後一個人情,本後讓她還人情,她就必須還!”
張貴妃眼中帶著複雜,她望著甄皇後問:“娘娘,靜妃與寧王沒有絲毫交際,她如何出麵?”
“靜妃和寧王沒有半點交際,但靜妃和柳芙有交際。”甄皇後眼角微挑帶著一抹淩厲的妖魅。
“柳芙?”張貴妃微眯了一下眼眸,她別具深意道:“臣妾怎麼不知道柳芙還和靜妃有交際?”
甄皇後眼神深深看了一眼張貴妃,“青兒。”
一旁候著的青兒恭敬道:“靜妃沒有,但是九皇子與柳芙有交際,並且九皇子很喜歡柳芙。”
張貴妃當即明白了,她看向青兒輕啟紅唇:“青兒,講給本宮聽聽。”
青兒看向甄皇後,見甄皇後微微頷首,她便在昌興殿所看到一幕如實稟報給張貴妃聽。
“這柳芙的確很有意思。”張貴妃眼眸深沉,而後她看向甄皇後道:“娘娘,今晚宮宴柳芙先離席,章王離席,柳芙回來,章王回來,再加上章王在昌興殿英雄救美,娘娘是不是覺得該成人之美呢?”
微頓了一下,她嘴角微翹道:“若有麗惠皇貴妃出麵,那定事半功倍。”
甄皇後望著張貴妃的眼眸中劃過一道深邃。
張貴妃看到甄皇後眸中眼神,她問道:“娘娘覺得如何?”
“皇後娘娘,賢王殿下在外求見。”此刻,宮女進殿內恭敬道。
張貴妃一聽是她的皇兒到來忙道:“讓他進來。”
“是。”
站在殿外的墨聽風深吸一口氣,本想壓抑對柳芙的怒氣,結果下刻整個胸腔劇痛,被打出內傷後撕心裂肺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柳芙!想起她,他就恨得牙癢癢。
“賢王殿下請。”宮女恭敬道。
墨聽風臉色蒼白的走進殿中,他恭敬行禮道:“兒臣拜見母後。”
甄皇後眼中帶著慈和,微微頷首:“免禮。”
“聽風,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可是身體不舒服?”一旁張貴妃眼中帶著疼惜開口,“傳禦醫過來。”
“不用了。”墨聽風連忙拒絕,他看向母妃道:“兒臣已經宣過禦醫,身體隻是稍微有些不適罷了。”
“你晚上和誰鬥毆了,竟會胳膊脫臼。”此時,甄皇後語氣不輕不重問了句。
張貴妃頓時緊張的看向墨聽風問道:“胳膊脫臼?你和誰?”
墨聽風很清楚宮中的事情很難瞞得過甄皇後,對於他叫了禦醫的事情,肯定早就傳到了她耳中。
隻要想到他堂堂七尺男兒竟被柳芙一女子打傷,簡直顏麵無存。
顧及顏麵,他恭敬道:“兒臣晚宴酒稍微喝多了一些,躍樹上欣賞月色,沒注意摔下樹來,這才脫臼,母後放心兒臣不礙事。”
張貴妃沒多想便責備道:“不要再有下次,注意身體。”
“是,母妃。”
甄皇後眼眸深沉看著墨聽風,她柔聲道:“要注意一些。”
“是,母後。”
甄皇後微微點頭,她看向張貴妃道:“今個身子乏了,明個再說。”
張貴妃會意,她起身恭敬道:“是,皇後娘娘。”
話罷,她走了兩步沒見皇兒墨聽風動彈,她言道:“走吧。”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母後說?”甄皇後看向墨聽風問道。
墨聽風眼中帶著猶豫了,過了一會,他一咬牙恭敬道:“兒臣喜歡柳芙,希望母後出麵將柳芙許配給兒臣。”
當這句話一出,張貴妃和甄皇後同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