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在一旁的禮儀嬤嬤適當上前恭敬道:“請王爺移駕新房。”
聽到這話墨淩軒眼中帶著複雜,柳芙……
“你們都退下吧。”他聲音冰冷道。
“是,王爺。”禮儀嬤嬤聽後領命恭敬退下。
該來的還是要來,他總不能一直不見柳芙吧,墨淩軒眼中帶著深邃,他沒有徑直去新房而是去了書房。
書房內,他自己動手取下頭上喜冠戴上了黑色紗帽,當他遮掩了容貌之後才走向新房。
當他站在新房門口時,侯在門口的婢女打開了屋門,但他沒有走進去,而是沉聲道:“吩咐下去,今夜誰都不許靠近這裏。”
“是,王爺。”婢女們立刻會意畢恭畢敬的離開。
墨淩軒站在門口很久,他始終沒有進屋,而後一個轉身離開,對於娶了柳芙,他一點都不感到厭惡,隻是,要和她真容相見那就另當別論了。
繡金龍大紅喜袍脫下,一襲黑色錦袍,頭戴黑色紗帽的他輕功一躍離開了寧王府。
今夜,注定是無眠之夜。
崔月兒又一次憤怒的將整個別院砸的稀巴爛,院內的下人們一點對於她的行為已是感覺不到半點的新奇。
“拿酒來。”她朝著婢女怒吼。
婢女一個眼神示意,另外婢女快速離開端來酒。
一杯接著一杯的酒進入崔月兒的口中,酒的醇香麻痹著她的大腦,今夜,墨淩軒是美人入懷,她隻要想到就感到厭惡和憤怒。
一杯酒再次下毒,越想越怒的她手臂一揮,“嘩啦”酒壺和酒杯碎裂一地。
墨淩軒走進屋內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眼神冰冷的凝視著崔月兒,嗓音低沉而清冽道:“借酒消愁,愁更愁。”
熟悉的嗓音,清冷的語氣讓趴伏在桌上的崔月兒渾身一僵,隨後看去,卻看到著一襲黑色錦衣的墨淩軒站在他麵前,隻不過今晚的他戴了一頂帽子遮掩了他的容顏。
她呆呆的望著他,有點不相信他會在洞房花燭夜來見自己。於是,她不由的伸手揉了揉眼,無比確定他站在自己麵前時,欣喜若狂下刻起身要走到他身邊。
隻是,從椅子上站起身的下一刻,頭暈目眩,雙腿虛浮的她“撲通”一聲就摔倒在地。
墨淩軒望著倒地的崔月兒,狹長鳳眸帶著深邃,他並沒有上前攙扶她,而是靜靜地看著她在地上努力的手腳並用想站起來,卻一次次的摔倒在地。
終於醉的一塌糊塗卻頭腦清醒的崔月兒不在掙紮,她躺在地上朝著麵前墨淩軒伸出手,聲音乳軟道:“你看了很久了,還不扶我起來。”
墨淩軒望著崔月兒伸出的手,又看向她醉酒的麵容,那一雙剪水眼眸此刻水光盈盈嫵媚攝魂,絕色容顏上帶著妖嬈,白玉脖頸完美無瑕,她是如此的美,如此妖冶,就像一朵怒放的海棠花,仿佛在向他招手,讓他來對她采摘。
崔月兒看不到墨淩軒的神情但能感覺到他在盯著自己看,她擺出最妖媚的姿態望著他,嗓音嬌柔的撒嬌道:“快來扶人家,地上涼。”
若是常人看到崔月兒如此模樣定是立刻扶她起來,而後狠狠疼惜,可惜她偏生遇到的是墨淩軒。
此刻,墨淩軒的嗓音低沉道:“你為什麼總是對我使用媚術,要知道女人的魅惑對我沒有一點用。”
這一刻,崔月兒渾身一僵,身上的酒都醒了一大半,極盡魅力的雙眼在此刻帶著驚愕,而後她笑道:“你也太抬舉我了,媚術?我要是會媚術早就去魅惑皇帝做皇後了,誰有空理會你。”
“主子……”當墨淩軒正要開口再說話時,高離的聲音傳來。
此刻高離走進屋內,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崔月兒,他眉頭微皺而後看向墨淩軒恭敬道:“屬下有急事。”
墨淩軒看了一眼高離,然後對一旁候著的婢女言道:“扶她回房歇息。”話罷,他抬步走向門外。
崔月兒看到墨淩軒離開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冷汗,他……怎麼知道自己使用了媚術?
偏僻角落,高離從袖中拿出一個金色梅花麵具雙手恭敬遞給主子墨淩軒。
當墨淩軒看到高離手中拿著的金色梅花麵具時,狹長鳳眸妖光盡顯,他接過看了一眼麵具,麵具背麵雕刻著一朵紅梅,他眉頭緊蹙沉聲道:“這是我的麵具,你拿這個給我作甚?”
“主子,這個麵具是從王妃的首飾匣內找到的。”高離望著主子意有所指道,“屬下查看過,這麵具內有一朵紅梅,和主子所佩戴的麵具一模一樣,並且梅花麵具隻有兩麵,主子曾經丟失過一麵。”
這一刻,墨淩軒握著梅花麵具的手猛地收緊,一雙狹長鳳眸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