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們不知。”碧玉和若兒異口同聲道。
這已經不知道是墨聽風問了多少次了,次次都是這個原回答,讓他再也懶得問了。
“芙兒……”正在與柳芙下棋的墨淩軒目不轉睛看著她柔聲道。
“說。”柳芙麵色淡淡的回應墨淩軒。
“你什麼時候能在做一次酒釀蓮蓉糕。”墨淩軒看著柳芙的眼裏滿滿的期待。
柳芙捏著棋子的手瞬間緊握,一直盯著棋盤的她抬眼看向墨淩軒。
“你和空無大師認識?”
因為她親手做的酒釀蓮蓉糕隻送空無大師,其他人從來不會送,也不會給外人吃。
“嗯。”墨淩軒如實應道,然後對柳芙溺愛一笑,他嗓音低沉而充滿磁性,“那夜我看到你了,並且我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酒釀蓮蓉糕,空無大師還跟寶一樣禁止我吃,不過我手快搶了一個味道極好……”
“行了,我不想聽。”柳芙打斷墨淩軒的話,語氣很淡道:“酒釀蓮蓉糕我隻做給空無大師一人吃,不會做給第二個人吃。”
一句話就回絕的幹脆讓墨淩軒無力,這麼多天的相處她對他依舊是冷冷淡淡,讓他很是無奈。
“回京之後歇息兩天,你我便要進宮去請安。”他選擇岔開話題,頓了一下又輕聲道:“對外是我病重你再照顧我,知道了嗎?”
“嗯。”柳芙輕輕地應了一聲,隨後將棋子隨手一丟慵懶靠在一旁軟墊上,“好累,不想下了。”
逃離京城的每一天都是興奮又喜悅的,現在返回京城的每一天對於她來說都是煎熬和煩躁。
她不願意回京,實在是不願意再回到那枯燥的大熔爐中,隻是每次想到無法逃離她就很無奈,到底還是逃不掉。
墨淩軒看柳芙心情很糟糕,這些天他已經了解到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擾她,她會自己調節心情直到恢複平常的心緒。
她一直都很堅強他知道,更知道沒有人能夠走進她的心,她對所有人都保持著防備心這讓他很心疼。
“有時候傾訴也是一種發泄的方式。”他望著柳芙輕柔的出聲,“我知道你習慣了一個人承擔一切,也知道你對每個人都保持著戒心,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夠將你的喜怒哀樂告訴我……”
頓了一下,他又輕柔道:“我願意替你分擔一切,隻要你願意接受。”
柳芙抬眼多看了墨淩軒一眼,她很納悶他是如何看穿了自己,不過還是不打算對他說出自己的心中事。
她信任的隻有自己,所以自己知曉的事情自己心裏清楚就足夠,他人?對於她來說不過是過客罷了。
一晃三個月到了京城,到京城的時候已是深夜,柳芙先吩咐馬車停靠在賢王府,她下了馬車看著早就身體痊愈的墨聽風意有所指道提醒道:“你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情。”
一襲深紫錦緞長袍,頭束玉冠俊美的墨聽風先是看了一眼賢王府,隨即看向一旁柳芙嘴角一勾道:“放心,答應的事情我不會反悔,而你……”
“放心,我也不會。”柳芙平靜的回應墨聽風之後轉身便上了馬車,“啟程。”
墨聽風是看著柳芙的馬車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對於舟車勞頓了如此之久的他最想的就是好好泡浴,然後享用他的錦衣美食……
馬車內若兒和碧玉看著一旁猶如天神坐著的寧王墨淩軒,一個個噤若寒蟬。
柳芙坐在車最裏,她看向並未摘下紗帽的墨淩軒道:“今夜好好歇息,明個一早進宮吧。”
“不用這麼著急進宮。”墨淩軒聽後驚訝,他直視著柳芙卻並沒有在她的神情察覺出絲毫不對情緒,“可以歇息兩天,緩一緩再進宮。”
“不用,一晃半年都過去,眼看著都快過年了,我們再不進宮可不是好事。”柳芙說罷攏了攏身上的貂皮大髦,手中捧著的暖爐讓她非常暖和。
墨淩軒定定地看著柳芙稍許,他輕柔道:“好,隻要你願意做什麼都可以。”
柳芙微挑了一下眉頭便不再言語。
寧王府的後門馬車停下,若兒和碧玉先下馬車而後畢恭畢敬侯在一旁。
墨淩軒站在車旁看著走出車內的柳芙,狹長鳳眸凝滿了溫柔,骨節分明的右手朝著她伸過去。
柳芙本不想理會墨淩軒自己跳下馬車便可以,但稍微的一個遲疑,她便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一瞬間溫熱將她的手緊扣,忽然好像心裏彌漫了一股安全感,讓她詫異。
下了馬車他的手還是沒有鬆開她,她微掙了一下反而被握的更緊。
“墨淩軒!”她眼中帶著一絲冷意,語氣帶著警告。
墨淩軒真想就這樣握著她的手永遠不鬆開,然而她的惱怒讓他立刻鬆開了她,近月來關係一直都沒有親近,他不想讓她更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