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哥,要走了嗎?”
“嗯,快了,我來囑咐你幾句。”
“嗯,說吧。”薑淼認真地看著薑遠。
“淼兒,今天很危險,我知道你性格倔強,不服輸,但你要記住你現在還小,不能跟大人一樣,有時候該退就退,等有機會再衝,明白嗎?”薑遠伸手扶住薑淼的肩膀,看著自己一手帶大,就如同自己孩兒一樣的薑淼,雙眼中露出疼愛。
薑淼點頭,說道:“我懂,我知道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我不能死,遠哥哥,你放心,我知道該如何做。”
薑遠站起身:“好,我知道淼兒正在長大,將來更是要撐起一片天地,走吧,馬上就出發。”說完轉身朝回走。
“好嘞。”薑淼也站起身跟著薑遠走去。
來到山洞下麵的平地上,隻見牛傲、莫頓還有五個下午挑選的男人走在那裏等著。誰也沒有說話,臉上都露出凝重的表情,隻有莫頓仍是一副不溫不火的神態。
“來,將這個綁在大個子的背上,咱們坐上去,一天就能到,”薑遠指著旁邊一副粗木綁成的柵欄,一米寬,兩米長,一米多高,細看類似一個無頂的房子一樣的東西。
幾人手腳並用搬到莫頓背上,又用獸筋綁在莫頓背部的鱗片裏。
“都上去吧。”薑遠說完率先爬了上去,待眾人都爬上去了後,薑遠喊道:“莫頓,走了。”
隻見莫頓怒吼一聲,身軀霎時變大,足有六丈長,比那天還大了一丈,雙~腿完全站立,有五米多高。
莫頓大吼一聲,然後就衝了出去,風馳電摯,穿行在密林中,如一座小山般朝著坡下村的位置奔去。
兩邊的樹木紛紛倒下,密林中的野獸被嚇的到處亂跑,恐懼霎時籠罩在這附近的野獸。薑遠等人在莫頓背上,隻覺得風從臉上刮過似刀割一般生疼,眾人急忙都蹲下,隻有牛傲不服,仍然站立著。
薑遠拉了牛傲一把,說道:“蹲下,不傷臉。”
牛傲一撇嘴:“我就是比它長得小點,要不然我也能馱著你們跑,絕對不比它慢。”一句話引得大家夥都笑了,原來他是在跟莫頓鬧別扭呢。
“好啦,牛牛,留著氣朝那些壞蛋身上出吧。”薑淼笑嘻嘻地看著牛傲說道。
“嗯,好,看我不殺他個寸草不生,滿地找牙,屁滾尿流。”牛傲咬著牙狠狠說道,用詞不當又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坡下村這幾天來跟人間地獄沒什麼兩樣,二十多個女人如今隻剩下不到十個了,在幾百個兵士的淩辱下,幾個被蹂~躪致死,幾個忍受不住或咬舌或撞牆自盡,屍體被當兵的隨手往柵欄外麵一扔就不管了,任憑林中野獸來撕咬吞食。
當人被yu望蒙蔽了雙眼,當人在特殊的環境中感到瘋狂的時候,任何可以發生的事情將都會變的很“順其自然”,所有行同一種作為的人都會感覺是“理所應當”。
可以說這些女人在這幾天裏把一生中要經曆的“人性”都承受過了,錯誤的判斷往往斷送的不止是財富和未來,有時候還有生命。
女人們在幾天的時間裏都變得遲鈍了,眼睛晦暗,神經麻木,如同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被這些兵士從一人身下挪到另一人身下,唯一能讓人們感到她們還活著的理由,就是她們仍然有溫度,她們仍然會痛苦地shenyin。
掙紮已經無力,甚至已經不願掙紮,剩下這幾個女人活下去的最大理由就是她們的孩子,她們以為孩子還在,他們以為,過幾天那些兵士就會放了他們,讓她們母子團聚。
就在這些占領了坡下村的士兵們嘴裏嚼著坡下村民留下的食物、就在這些士兵yin笑著瘋狂地發泄著獸yu的時候,卻不知死神已經到了他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