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坐下時倒是看了樂書一眼,隻是紫容的臉上有害怕的神色。樂書回頭剛好撞見,紫容便立刻低下了頭,樂書心裏有了些懷疑……
慕清玥抱著琴慢慢坐下,纖細的指輕撫上琴弦,慕清玥目光落在琴上,一弦勾出一音,隨後引出一曲無憂曲,時進時退,時弱時強,每次的輕勾弦便是一陣勾魂之音,讓人的心不禁跟著一起起伏。
自小她便練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那一樣都是一絕,慕清玥嘴角微翹,看著那些人聽到醉,不由得自信一笑。隻是,她突然眉頭緊蹙。
風月白冷冷的表情根本就是不想聽的樣子,再者雖然眼睛對著她,可是她看到出真正的目光在旁邊的女子身上。而陌雲夏一副嬉笑的樣子,居然也是對著樂書。
難道她還不如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丫頭,她那麼辛苦的練習,受了那麼多傷,竟還不如一個鄉野丫頭?憑什麼!慕清玥的眼角有恨,她知道,這個女子定會是她最大的敵人。
琴音絕,慕清玥回手再撫,結束了此曲。眾人突然清醒了,除了那三個不聽的人一直還清醒外,不過樂書是意外,她完全是被陌雲夏給影響的!
慕清玥曲畢行禮,眾人一片掌聲。
“不錯,不錯,在畢薑,一定要給賞錢的,是吧!妹夫!”陌雲夏突然看向風月白,依舊是笑,卻傷了所以人。
慕清玥突然幾分尷尬,這不是拿她當藝妓?沒想到她居然被侮辱了那麼多次,可是她看得出,她不過是次要的,陌雲夏真正的目的不過是要告訴樂書,風月白已有家室的事實,可為什麼要拿她來當替死鬼?為什麼又是因為樂書?
一個沒有資格跟她爭的小丫頭居然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殊榮,憑什麼,憑什麼她要活得這麼委屈?憑什麼她要受人白眼?
陌雲夏,樂書,慕清玥在心裏狠狠地念著。
一旁的樂書也有些吃驚,回頭看著風月白,卻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心裏有些不安,原來她還是接受不了,原來他娶的,是陌雲夏的妹妹!
“王爺哥哥又不是入贅你們畢薑,怎麼可能知道你們那的規矩!”紫容一聽到這個就很生氣,好不容易她討厭的人不在這,這陌雲夏又要提!果然是討厭鬼。
風月白還是一臉平常,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
也許,如果,樂書早能看穿他的臉,那麼多的痛苦都不會有了。
“紫容說得沒錯,別忘了,雲羅公主是自己來東鬱的!”
像是普通的一句話,卻逼得人回不了話。陌雲夏居然也隻是安靜了。也對,雲羅是自己來東鬱嫁給風月白的,卻是為了他,可是,風月白,真的不值任何一個女人付出!雲羅如此,樂書更是如此!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書書,你怎麼了?是不是惹了傷寒?”看見樂書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陌雲夏立刻伸手輕碰她的額頭。
她沒有躲,風月白皺了皺眉。
為什麼她沒有躲陌雲夏?為什麼是他時,她躲開了?
“我,我想去歇息了!”樂書無力說著。
隻有樂書才知道,為什麼她要遇見風月白?為什麼他的溫柔,她忘不了?
陌雲夏立刻不顧眾人的目光,直接抱起她上了樓。這倒比慕清玥的琴更吸引人!
堂堂畢薑皇子,不僅為一個小女子擔憂,而且這個女子居然還是與棋王有牽扯,這可是大事了!就是不知道那是誰家的姑娘?居然連慕清玥這樣的美人都比下去了。
風月白倒是沒有過多理會身邊人是怎麼談論此事的,隻是目光一直看著樓上,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意義……
慕清玥看著風月白的樣子,知道風月白是從來沒有過這樣關心一個人的目光的,她知道,樂書真的對風月白真的不一樣。她嫉妒樂書,她討厭樂書,她恨樂書……
――――――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出去一會兒就回”,陌雲夏輕聲說著。
樂書點了頭,隻是看著他深思,“棋王他,真的是你妹婿?那為何你們還,會……”
他微微笑著,看著她說得吞吞吐吐“為什麼還會不合對嗎?”,他說完了她沒說完的話,可是,也許連樂書自己都不清楚,她就不是會多問之人。也許,隻是因為,那人是風月白,而已。
陌雲夏像在回憶著什麼似的看著她,“書書,你相信命運嗎?如果我說,在這世間就有這樣的兩個人,從出生開始便注定了是對手,就像我和風月白”
樂書沒有說話,“其實你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也許因為太相似,才會是彼此的敵人”
“五年前,東鬱與畢薑還在大戰,那時,年僅十七的棋王就已是東鬱的常勝將軍了。而我被父皇送來東鬱做人質,第一次見到風月白時,我便告訴自己,他日,我要贏風月白”,陌雲夏說得認真,仿佛就發生在昨日,可是不過十二歲的孩子被父皇,國家拋棄的痛苦卻不曾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