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的,惠子的屍體一定是……”山中天一難過的止住了沒在說下去。但是他這意思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保長這時候走回到了埋屍體的地方,這時候這裏已經是麵無全非了,仔細回憶剛才初到這裏看到的,似乎就解釋的通。
之所以眾人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狼的足印,那都歸功於千水青葉的這一張猙獰的表情還有那雙嚇人的眼睛。大夥第一眼看到的都是這千水青葉的死不瞑目的雙眼,和這個相比,足印自然就不那麼的吸引人了。
很快,保長就發現了惠子的屍體消失不見了,這樣一來,本來就驚慌的他們遇到此事更加不能冷靜了,再說他們都是聽到保長的那一聲喝令就開始挖,這樣一來,足印想要保存下來都困難重重,就更別說有人能夠發現他們了。要不是剛剛跌倒的山中天一,這會兒他們也一定都不可能發現,肯定還會在疑神疑鬼的,說不定更嚴重的事情也都已經發生了。
想著原本埋葬山中惠子的那個地方,一開始的那個水坑,應該就是狼刨開泥土,拖出屍體之後留下來的,在被雨水這麼一澆,自然就形成了之前看到的那個水坑了。
“唉不對!”保長忽然就嚷道,剛剛稍微有些放鬆的神情倏地又緊繃起來。聽保長這麼一說,村民各個都是一凜,心中暗想這又怎麼了?
保長看著躺在一邊睜著眼睛的千水青葉發現了疑點,他蹲了下來,極不情願的仔細的看著千水青葉的屍體露在外麵的部分,似乎並沒有發現被狼啃咬過的痕跡。這狼怎麼可能單單隻是把惠子的屍體給挖了出來而卻沒有動近在咫尺的千水青葉的屍體,難道這些狼都成精了,還知道那具屍體鮮嫩,那具屍體已經老了不好吃了?
“那這具屍體為什麼完好無存,這狼不應該隻衝著小孩子的屍體來的。”保長指著千水青葉的屍體,把自己心中的疑團說了出來,他看著山中天一,此時保長已經沒有解釋這個問題的能力了,他整個人的思維都混亂了。
山中天一看著屍體,再看著地上的足印,過了一會兒,心中便有了答案,於是解釋道:“你看,這足印表情肯定隻有一隻狼。”
“那又怎樣?”保長看著山中天一,等著他把事情說清楚。
“也許那是一隻母狼,他被血腥味給吸引了過來,繼而發現了惠子的屍體,所以就把屍體挖了出來,拖走了。”山中天一把自己腦子裏的想法盡量的說清楚了。
保長聽著山中天一的解釋,也注意到了足印隻有一隻狼,於是點了點頭一副畫麵便在保長的腦海裏形成了;在這附近的確有狼,隻是因為這地方雖然山很多,但是並非是那種深山密林,所以有狼但是不多,而且很少有大群狼聚集在一起,一般都是零星的幾隻。這就說明的確有可能隻有一隻狼來過這裏。
在暴雨之夜,一隻孤獨的狼嗅到了被血腥味指引著來到了這裏,狼的嗅覺是很靈驗的,那隻狼有可能直接就發現了惠子的屍體,也有可能是先發現了千水青葉的屍體,然後才發現了惠子的屍體。也許正像是山中天一所說,那隻狼是一隻母狼,在窩裏還有一直或者幾隻狼崽在等著它回去喂食。又正好趕上了暴雨之夜,這狼肯定也沒有心情先吃飽了才帶回去,於是乎就二選一,把弱小的惠子的屍體拖走了。
這樣一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合乎情理了,這並非是詐屍,而是屍體被狼給拖走了。保長頓時感到身上好似有一個千斤重擔被放了下來,他甚至感覺到剛剛跑到嗓子眼的那顆心髒,這個時候,正沿著食管慢悠悠的往下滑著。保長頓時長舒一口氣,全身也輕鬆了不少。
他轉身去看山中天一,那顆正在往下滑,眼看著就要回到原位的心髒倏地又懸在了嗓子眼了,因為他一下子想起來,就在剛剛,他可是動手打了山中天一!這個連省警察廳的廳長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就在剛剛竟然被自己給打了,這該如何是好,天哪,看來自己最終還是惹禍上身了。保長的腦袋嗡嗡直響,好像是被鑽進去了數十隻蒼蠅一般胡亂的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