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這個時候,村子裏的孩子們就開始瘋鬧嬉戲,走在路上總能聽到他們的嬉笑聲。在他們這個地方沒有學校沒有私塾,隻是村子裏有識字的老人偶爾教孩子們識字而已,大部分的時間裏還在們還是在到處瘋鬧。
保長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在這個村子裏,他已經生活了幾十年了,但是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真希望這災難已經結束了,很快這村子又應該像往常一樣了。以前中午的時候想睡會午覺,可總是被這些孩子的吵鬧之聲給吵得睡不好覺,現在他倒是希望這樣。
村子裏偶爾經過的人看到了山中天一,每一個人都是警覺而又詫異,他們沒有打招呼,隻是略略的和村長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匆匆的走開了,不管是老人還是年輕人。
山中天一照舊跟著保長來到他的家裏,因為保長離開家裏有幾天了,雖然家裏養的雞有郭老二和另外的兩個村民照看著沒有餓死,可是地裏的農作物可就不同了,自家的活都忙不完,誰還會幫你做這些。保長惦記著地裏的莊稼,可是又覺得把山中天一一個人扔在這裏有些不妥。山中天一看出了保長的心思,於是就讓保長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而他自己則在村子周圍散著步。
好久沒有來到鄉下了,以前他生活的地方也是鄉下,景色可不是這裏能比的。而且他的家就要比這個村子還要大,不過山中天一還是在村子周圍慢慢的散著步。
其實此時他除了做這件事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總不至於要讓他呆在保長的那個陰暗的家裏麵吧。昨天夜裏,山中天一真沒有覺得保長房子有多麼的破,直到此時,山中天一卻一分鍾都不想多呆下去,他發誓他再也不想住在這樣破敗的房子裏了。
山中天一慢慢的散步,同時盡量的不讓自己去想惠子那失蹤的屍體。可即便不去想失蹤的屍體,還是會想這兩年來發生的種種的事情,有的時候也不得不回頭去看身後半山腰上的那幢孤獨房子。
這棟房子可是花了他不少的錢,現在卻也隻能是扔在這兒了。山中天一還是有些心疼浪費掉的錢財,看來真的隻能是作為祖母的埋葬之地了。
無聊的山中天一難免的有些氣憤,氣憤那幾個該死的警察,還有那個警察局的局長。那該死的警察把自己扔在這裏竟然連也偷偷的溜了回去,現在想來,說不定還是那個該死的警察局長搗的鬼,是他讓他的手下故意把自己讓在這裏,因為山中天一能夠明顯的察覺出來,縣城的那個警察局長對自己十分的不友好。
可是現在也隻能是等待了,再等兩天,如果他們還不來人送自己回去的話,山中天一隻能是讓保長送自己回去了,隻要是能夠回到縣城裏,那麼一切就好辦了。
這一天可以說是無聊的一天,他什麼事兒都沒有幹,因為他無事可做。反倒是不停的再想起一些他不願意在想起來的事情。一直到晚上,天剛黑,村子裏立刻就變得悄無聲息,就連那些狗好像都和人一樣閉上了嘴巴。
因為有前一夜的經曆,山中天一這心裏更加的緊張。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從黑暗裏冒出來一個詭異的影子來。當然,還有那昨夜似真似幻的經曆。農村一到夜裏天剛黑,家家戶戶就熄燈休息了,這對山中天一來說著實是早了點。
平時要麼就是應酬或者舞會什麼的,再不然就是一些風月場所,即便是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裏,也會聽著音樂,再不然看看書什麼的,山中天一還從來都沒有這麼早的休息過。再加上這房間裏到處都有一種難聞的黴味,這可是昨天夜裏山中天一沒有聞到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