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今年要預賣(就是今年收兩年的稅,把明年的一起收了)江南河間運使來歲鹽引和各冶鐵稅,以填充今年國庫空虛。
督促當地官員核實田糧,不得隱匿良田,據實上報,上到皇子下到百姓皆是如此,任何人不得阻擾。
還鼓勵百姓開墾田地以便來年種糧納稅,循環往複下去,何愁國庫空虛?
趙縣令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激動了。
如今國空虛,秦相頒發這樣的政策乃是利國利民的大事,他為了響應相爺自然不能有所懈怠,於是他召縣衙師爺前來商量此事,隻要這事完成好了,必定能入上峰的眼。
到時候加官進爵指日可待!
縣衙師爺曹大仁見縣令大人這般,自然明白大人的想法,當下就提議道。
“雖然政策上所指江南之地,可是身為大夏國子民,國庫空虛匹夫有責!大人乃是一方父母官自然應當在這個時候報效朝廷!到時候朝廷定能知道大人乃是憂國憂民的棟梁之才。”
曹師爺一席話簡直說到趙縣令心坎裏麵去了,當下滿意的看著曹大仁,兩人一拍即合,便準備仿照江南加重轄下百姓賦稅,再鼓勵他們開田括地,來年自然又多了賦稅,到時候還怕沒有政績?
明陽縣雖然屬於天子腳下,可是卻也甚是偏僻,商貿不通,一年到頭也沒什麼什麼好處可撈,更不會有什麼政績可塑,他自從來了這裏便數年沒有挪動過地兒。
趙縣令從沒放棄過走出這一山之隔的明陽縣成為真正的京官。
莊氏在天黑前趕回了村子,一眼就見到了村口的男人,徐大見自家媳婦終於回來了趕緊迎了上去。
“孩子他娘,咋啦?是不是小妹不樂意,沒事,到時候我再想想辦法!”
徐大見到自個媳婦神色不對,眼睛也有些發紅,當下愣了愣,隨後皺眉說道。
他自個的媳婦他知道,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他也沒抱希望能讓小妹借家裏銀子,畢竟小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提起徐氏,莊氏的臉色頓時更差了,猛然回頭瞪了一眼徐大,滿眼怒火的低聲道。
“你老徐家的閨女還真是金貴,既然這樣你徐家還聘什麼媳婦?當初我就不該生你徐家的孩子,也免得他們跟著我吃苦受窮。”
莊氏說完扭頭就走,一想到在樓家發生的事情,她就氣的心口疼。
“孩子他娘,這是咋啦?”
徐大聽見自家媳婦堵氣的話頓時一愣,隨即追上去一把拉住莊氏低哄道。
“是不是小妹給你氣受了?她不樂意就算了,大不了以後咱們各過各的,誰也不勞煩誰。”
“這些年我受她的氣還少嗎?她一個嫁出去的姑子這些年定時定點的回娘家打秋風我是不舍得殺雞還是不舍得殺鴨了?
家裏的二老是我在伺候吧?老徐家的孫子是我生的吧?徐家一大家子事是我在操持吧?
可是到頭來我得了什麼好?
是,你徐家閨女金貴,難道我生的孩子就不是人了?
她每次回來娘都塞東西給她,不是吃的就是喝的,銀子沒少給吧?這些我都忍了,憑啥連自家孫子都聘不起孫媳婦了還得給你老徐家嫁出去的閨女做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