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明叔因為不想把老五給自家大哥心裏有些愧疚。雖然說的好聽是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可是過繼後孩子和自家就沒有啥關係了。

就連口也得改,以後也是兩家人!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骨血,他自然是舍不得!

“大哥,你別這樣!小弟明白你也有自己的難處。”

樓明叔隻能低著頭回道。

“老三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大哥也不逼你現在就答應,大哥隻希望你能為大哥想想。”

樓明伯深吸一口氣說道,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覺得自己肩膀上頓時猶如被一座高山壓住,難以呼吸,落荒而逃。

“大哥我就先回去了,孩子她娘身邊離不開人。”

樓明伯看著老三離開深吸一口氣,這才和門氏進了東廂房。

徐氏從門口悄悄轉身爬了上炕,因為站了有一會兒了手腳有些冰涼,凍得樓明仲打了一個哆嗦沒好氣把她的腳踹到一邊。

“你想凍死老子是不是,大晚上的不睡覺偷偷摸摸幹啥?”

徐氏也冷,拉扯著被子往身上裹,讓樓明仲翻身而起一把扯著被子就聽見徐氏低聲說道。

“我還不是看這麼晚了大哥和老三去正屋幹啥,出來後又在院子裏嘀嘀咕咕說了幾句,離得太遠也聽不清楚說了啥。”

“我看你一天就是閑的,你管他們說啥!”

樓明仲躺下沒好氣道。

徐氏見他啥也不管的樣子頓時就炸了毛,啐了一口恨恨說道。

“我這還不是為了誰,你也不想想現在家裏的情況。

老大兩口子是長子,這家裏以後老大分的最多,老三現在又會做扇子,一把扇子可是二十兩銀子,以後三房就是不繼承家裏的東西日子也比所有人過得好。

如今這家裏就我們二房要啥沒啥。

這個時候大房和三房光撇下咱們二房在正屋說事兒,你就不怕以後二房啥都沒撈著。”

想到三房賺來的銀子,二房占不了一份,徐氏心裏就跟貓抓一樣難受。

樓明仲也被徐氏這番話淋得透心涼,打了一個激靈!孩子他娘這話可不是這個道理。

“可是我能怎麼辦,那扇子你以為想學就能學會的?你沒看見老爺子也隻能幫著打下手,早知道當初我也跟著老三學分篾,現在也不會兩眼一摸瞎。”

樓明仲心裏也火急火燎起來,心裏那叫一個悔不當初。

隨後想到家裏不是還有個豆芽菜,說什麼他也要把豆芽菜抓在手上。

到時候二老不在了,他也不至於什麼都沒撈著。

夫妻二人嘀嘀咕咕說了一晚上,後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起來樓明仲嘴上就起了兩個大水泡,吃飯的時候樓小西看見還好一陣納罕,看了看天,這是著急上火了?

並且今兒桌子上的氣氛也有些奇怪,大伯娘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二伯和徐氏兩人目光閃爍,爹也沉默著沒說話。

吃完飯樓老頭放話讓去地裏,讓二伯哀嚎一聲。

“不是說好了休息兩天再下地幹活的嗎!”

這才一天,就被老爺子趕著下了地,大伯一如既往沒說話,拿著東西跟著樓老頭身後,爹自然也不可能繼續留在家裏,畢竟種地才是家裏的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