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亞強心想:原本我想好好幹工作的,但是工作失誤下調了,那我就在廠裏混日子算了。還好,不用理會祝爾坤的女人命令了,走一步說一步了。
黑胖子廠長和祝爾坤帶著餘亞強到了三樓西邊二線。黑胖子廠長和二線的高個男生組長簡單聊了幾句,讓二線的高個男生組長給餘亞強安排一個工位。然後,黑胖子廠長和祝爾坤都走了。
餘亞強到三樓西邊二線了。這一條耳機生產線有近三十個工位,末尾是一個女品管員在檢驗產品。不久,在餘亞強坐的流水線對麵,又調過來一個辮子女生。
辮子女生,也是餘亞強老鄉,來廠裏早一些,打過招呼,不過聊談的少。辮子女生問道:“前兩天,看你在當品管員了,現在怎麼坐在二線了。”
餘亞強歎道:“產品沒看好啊,耳機盒裏有一根頭發,被廠長抓住了!其實也怪我,我有點近視,也沒有戴眼鏡啊!相對來說,在二線坐著幹活挺美啊!當品管員也蠻累啊!我去的那個包裝線,產品一個接一個,站著幹活到下班,很累啊!”
辮子女生道:“這廠時間長,工資低,還押兩個月工資,我都後悔來這廠了。六月我才拿187元錢,七月全月工資也就500多元。我都沒有掙到錢,不好意思回家,才呆在這裏。你怎麼不走?你是大學生,到哪兒都能工作啊!你是永寧縣哪個村的啊?”
餘亞強歎道:“大溪村。我家裏人不放心,我也覺得和老鄉們在一塊才好!將就幹著吧!”
辮子女生道:“啊!你和餘鴿是一個村啊!我家是吳村的,我和餘鴿,郭紅玲等那一批一共十個人,到現在隻有我和餘鴿兩個了。餘鴿在一線呢!”
餘亞強問道:“你叫啥名字啊?在外麵,有些老鄉好啊!”
辮子女生道:“柴麥麗。”
餘亞強問道:“這邊二線組長叫啥名字啊?是哪裏的啊!”
柴麥麗說:“叫蔣不凡,是湖南的。”
工作好像都是來回調動,餘亞強看到郭巧曼,郭曼曼被調到三樓西邊一線了。三樓西邊一線的女組長給郭巧曼,郭曼曼安排了工位。
餘亞強看到三樓一線的女組長身形苗條,長相可愛,是黃衣黑褲辮子的打扮,眉目很像楊穎,這很是讓餘亞強驚奇。很快就打聽到三樓一線的女組長叫餘果。
三樓一線測試耳機的工位是一個個子高高的瓜子臉的長辮女生,經常穿紅衣黑褲,鶴立雞群一般,也很是引人注目。餘亞強在她的工卡上,看到了她叫袁麗紅。
郭巧曼問起餘亞強怎麼到二線了,又是一番言談。郭巧曼安慰說,在二線坐著幹活比站著當包裝線的品管員更輕鬆,要求餘亞強請她吃雪糕。餘亞強去商店買了兩支雪糕,給她了一支,自己吃了一支。
這一天上班,和柴麥麗聊天時,餘亞強問起在吳村的初中同學衛國生和柴陽剛的情況。柴麥麗說,我也不知道柴陽剛去哪裏打工了。衛國生和我們村的一個閨女訂婚了。我村的柴麗娟也是上大學了,據說是熬成秘書了,月薪有上千元呢!
餘亞強有時候被黑胖子廠長直接調來調去的搬東西,搬完東西,又讓餘亞強回蔣不凡的二線去忙活。
餘亞強在二線經常做削亮片這個工位。餘亞強一過來,劉少鶯就調到別的工位了。原本是劉少鶯和鄒健做削亮片這個工位。劉少鶯是家在廣西的一個矮個女生。鄒健是家在廣東的一個平頭男生。
餘亞強感覺他們兩個一天能削兩千個亮片。餘亞強手指有些疼痛,蔣不凡幫著餘亞強在手上貼個膠布,這才減少了摩擦力,緩解了疼痛。有時候耳機亮片沒有了,蔣不凡直接讓餘亞強去一樓倉庫拿耳機亮片。
這天上午,餘亞強到一樓倉庫拿耳機亮片時。檢驗耳機亮片的兩個女品管,和餘亞強聊了一會兒。其中一個辮子女生笑道:“餘亞強,你想不想再回到品管部。”
餘亞強說:“當然想了,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站起來。如果我再回品管部,一定保證不出任何微小的失誤。”
其中的長發女郎道:“你是大學畢業的嗎?怎麼不到一些大城市闖蕩啊?”
餘亞強道:“父母不放心,怕我進黑廠,怕我進傳銷公司。所以希望我和老鄉們在一塊工作。這你們和祝爾坤熟嗎?能說情嗎?”
辮子女生道:“當然熟了。我們和祝爾坤都是姐妹。”
看到辮子女生麵前的紙質工卡上的名字叫張美丹,長發女生紙質工卡上的名字叫吳喜梅,餘亞強笑道:“多謝兩位美女啊!兩位名字也都很好聽啊!”
廠裏的一些處分事件接連下來了。餘亞強在廣告版麵前,看到柴靖靖等人曠工被罰金30元的公告;品管部陳麗靜工作失職,下放到生產課三樓二線的公告;生產課三樓二線的鄒健在亮片雕刻自己的名字,被車間主任袁雲霞發現,處罰鄒健100元的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