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那個高大的男子並不是實體,而是大魔王的虛像,但就是這樣一個虛像,也讓我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他就坐在那裏,俯視著我,我的冷汗滲透了後背。
僅僅是一道虛影,就讓我有了畏懼的感覺,我實在無法想象真正的大魔王會強到什麼程度。
不過我並沒有退縮,好歹我也是一個傳說級的人物,就這樣滾蛋顯得沒有什麼麵子,我鼓起勇氣朝著大魔王的虛影喊道:“等我幹嘛?要請我喝酒嗎?”
大魔王哈哈大笑,似乎非常的開心:“有意思,真的有意思,見到本王還能這麼淡定,我開始相信了他們的判斷,瓦羅蘭的救世主都不是省油的燈,哈哈。”
我從後背拿出了平底鍋,將元氣調動了起來,提高了警惕,眼前的大魔王雖然是一道虛影,但無疑也有著傳說級的實力。
“真要跟我動手嗎?你可想好了。”大魔王問我。
各位啊,我小健哥也是個流氓啊,瘋起來連自己也打的角色啊,我不可能就因為大魔王這句話就退縮啊,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回敬了一句:“操你大爺。”
大魔王一愣,隨後他的那張臉就變得陰沉起來,緩緩抬起手,一股強大的壓力從空中落下,就像是巨大無形的籠子將我罩在裏麵,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沉悶起來,背上的壓力越發的沉重。
我拿著平底鍋的手慢慢的舉起來,無形的力量約束著我,每抬高一公分都異常的艱難,但我還是咬著牙,用盡了所有的力量,慢慢的抬起來,當平底鍋放在與我頭高的時候,破碎的聲音傳來,束縛我的力量突然的消失。
“跪下!”大魔王突然大吼,他從椅子上慢慢的站起來,那虛影越來越大,籠罩了整個天空。
“我跪你大爺!”無形的壓力再次擠壓著我,我咬著牙,那股流氓不服輸的勁又冒了上來,抬起頭死死的盯著大魔王的虛影,即使那力量如山嶽一般的沉重,我依然堅持著,雙腿已經被壓得開始發抖。
我和大魔王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我沒有跪下,他也沒有使用其他的手段。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感覺那股壓力在慢慢的減弱,我被壓得彎曲的脊梁也開始直了起來,當我手持平底鍋站立得如同一把刀的時候,大魔王的虛影像煙花一樣破碎,雖然好看,但終於消失。
“現在該我動手了。”我拿著平底鍋心裏憋著一股子氣,元氣外放,手中的平底鍋飛到了傳送陣的上空,用力砸下去,虛空生物全部消失,但那座巍峨的傳送陣卻依然佇立在那裏。
“再來一次!”我怒火中燒,又一次驅使著平底鍋砸了下去。
依然如同之前的效果,沒有任何的變化,所有的力量砸在傳送陣上,帶來的不過是刺耳的聲音,卻沒有實際的效果。
再來!我對自己說著,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直到第八十次,我已經筋疲力盡,但傳送陣卻沒有任何的損傷,我望著那如山般的白色玉石陣,絕望從心頭升起。
我癱坐在地上,平底鍋落到我的身邊,抬頭望著星空,我不知該是哭,還是笑。
頭頂的星空裏,平靜如水,但在片刻之後,五彩的光突然亮起,就像是突然出現的畫卷,那如漩渦般的畫卷就是最美的圖案,不過這圖案卻帶著殺意,相似最鋒利的刀子刮得人臉疼痛無比。
一滴液體滴落在我的臉上,我伸手一摸,那是血,一滴帶著濃烈腥味的血,而滴血的地方,正是星空。
那畫卷一般綻放的星空之內,就像瓷器破碎似的,那燦爛的星空內無數人影落下,我看到了騷豬,看到了禿子,看到了西卡,看到了周可兒,看到了騷男,看到了陳一發,他們就像失去了動力的汽車,全無反抗能力的落下。
當騷豬重重的落到我身邊的地麵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身軀上到處都是傷口,那流淌的鮮血觸目驚心,有的傷口甚至都能看到森森白骨,而在他的身邊,其他人也帶著無數的傷口。
“失敗了!”騷豬雙眼無神,說著話時,滿麵痛楚。
我腦子嗡地一聲,雖然心裏有準備,但還是突如其來的一陣絕望和痛苦,星空戰場失敗,那瓦羅蘭大陸即將麵臨的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星空上,當瓦羅蘭大陸的傳說級高手全部戰敗落到地麵上時,虛空的高手才慢慢的降落下來,有五五開,有柚柚妹,有鼠王,還有許多我不認識的人,當他們落到地麵之後,從星空戰場裏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依然坐在王座上,緩緩飄落,身穿金色的戰袍,頭戴王冠,身形高大,一道朦朧的光卻遮住了他的臉,當他降落在地麵上的時候,我看到所有虛空高手都單膝跪地,齊聲高呼:“參見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