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寒山雲峰上,峭壁生輝,放眼望去,滿山蒼翠,掩映著雕簷玲瓏的外門庭院。影影綽綽的外門庭院均勻的卓立於薄霧之中,仿佛一個個少女披著蟬翼般的薄紗,脈脈含情,凝眸不語。
外門的山門比王若二人想象中的要高大許多,平整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的方形山門,寬高各十丈餘,中間鏤空一個拱形的門,寬六七丈,高四五丈。拱門往上三尺處,橫立五個大字“寒山派外門”,筆力遒勁雄渾,墨彩淋漓奔放。說來也怪,這般聳立的山門,搭配著蒼翠的山色和朦朧的薄霧,竟融洽的猶如渾然一體般。
山門兩側各有一個小亭子,每個亭子各有一名十八九歲許的道童值守,其中一名道童見得王若三人走進,向前迎身道:“三位施主請了,此處乃是我寒山派外門駐地,不知三位施主有何貴幹?”
莫天勤笑應:“這位師弟隻怕是近三四年入門的吧。”
那名道童臉色一穆,向著莫天勤揖了一首:“未請教,師兄是?”
莫天勤在袖口中取出一塊青色令牌,遞與道童,朗聲回到:“我乃是內門天權院弟子莫天勤,奉了家師之命前來拜訪外門執事殿高長老。”
道童接過令牌驗證過後,恭敬的將令牌遞還給莫天勤,崇拜的複行一禮:“原來是內門的莫師兄,小弟乃是三年前新晉入門的,也是天權分院的,六年前莫師兄大展神威為我天權分院拿下七院大比第六名,最後拜入內門的事至今仍在天權院相傳,隻是小弟隻有耳聞,今日才得以目見,莫師兄萬勿見怪”。
莫天勤一陣謙讓,然後在道童的引路之下帶著王若石頭二人向著執事殿走去。途中王若石頭二人都是第一次進入寒山派的外門,自是左右看查不提,僅行了三百米左右,兩人就驚歎不停,隻覺得寒山派不愧為仙家大派。明明節氣快到深秋,這寒山派外門內竟是翠玉蔥蔥,百鳥爭鳴,甚至連空氣也吸的令人神清氣爽。
就在王若二人左看右看之時,前方百米處隱約聽到許多嘈雜聲音,道童也是神色一動,加快了腳步。莫天勤聽到之後確是意味深長的一笑,跟了上去。
行至近處,王若才發現前方竟有一千餘人,圍在一個巨大的石台四周,人聲鼎沸嘈雜,卻正好分成七波人,各據一方,井河不犯。巨大石台上遙遙站立兩人。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四五,身高七尺三寸有餘,穿著樸素,手執一杆長槍,槍尖離地寸許,方臉大耳,麵色堅毅,下巴比普通人要長一些;反觀另一側,那名女弟子年約二八,著一襲白衣,容顏空靈清絕,白衣翩躚,身負一把長劍臨風而立,青絲飛揚,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莫天勤倒是意外的道:“這不是天權分院的張堅張師弟嗎?另一名師妹卻是誰來?”
那名道童倒是認得台上的二人,低聲向著莫天勤解釋道:“莫師兄常在內門有所不知,擂台左側的正是天權分院的張堅張師兄。張師兄如今已是練氣十層修為,乃是天權分院的首席弟子了;右側的這位乃是三年前入門的一位師妹,年齡剛剛十五歲,如今竟是練氣九層的修為了,是天璿分院林靜華長老座下的愛徒,名字喚作師冉兒”。
“三年便修煉到了練氣九層?”莫天勤眉毛一挑,訝聲問道。
那道童遠遠看了師冉兒一眼,壓低聲音,“聽...聽聞這位師冉兒師妹乃是玄階中品靈脈,又具冰靈之體,修行的乃是內門弟子才可修行的黃階上品靈訣——《寒冰訣》。如此靈脈配合她的靈體修行寒冰訣,再加上林靜華長老待之如女的恩寵,修行當然一日千裏”。
莫天勤不敢置信的望向擂台上的師冉兒,沉聲苦笑道:“沒想到莫某閉關三載,穩定築基修為之間,我寒山們竟出了如此天才,這般修行速度,比之地品靈脈恐怕也不遑多讓了吧”。莫天勤轉身對著王若和石頭二人解釋道:“這二人都是外門難得的天才,以後都會拜入內門之中,兩位師弟等下好好觀看,這種機會可是不多”。
王若和石頭興奮的點點頭,兩人都是第一次看到修行者比試,兩眼巴巴的望著擂台上的二人,連眼睛都不願意眨。
隻見擂台上的師冉兒取出背後長劍,向著張堅挽了一個劍花,揖一禮道:“家師言說,冉兒修為進展太快,與人打鬥經驗不足,以致真氣不夠精純,於是請了七院十數位師兄師姐與冉兒切磋,張師兄這一場便是最後一場了,冉兒再次先行謝過師兄了!”
張堅也不答話,隻是搖頭笑了笑,雙手握緊了長槍。
師冉兒朗聲一句:“請張師兄指教”,話音未落,手中長劍已然出手,伴隨著曼妙的身形,向著張堅疾射而去,隻一瞬間,便刺到了張堅的麵前。張堅隻覺的一股股寒意從周遭慢慢侵來,身上的汗毛不自覺的立了起來,寒意之下似乎連血液也流動的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