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實在很抱歉!我不知道您為何對我們關外風族有如此大的偏見,但我今天是為了續命而來,望婆婆能看在同為風姓族人的份上,幫我這一次!如果可以,事成之後,我馬上便走!”
“原來你就是祖上傳下來的“天煞孤星!”那老婦人停止了慟哭,在我身上掃視了幾眼,但我瞧得清楚,她眼中的那份敵意根本沒有減少,反而比之前更甚。
“你們關外的風族,都是奸佞之輩,把我兒子害成這樣,惘我們當年一片好心,遵照祖訓,讓我孩兒去找尋‘天煞孤星’,去救他一命!我苦命的兒啊,當年娘就不應該聽你爹的話,可憐你一去之後居然被關外那群奸人害成了這番模樣...”
麵前的老媼把目光注視在她身邊蜷縮的男子身上,母親的溫柔盡顯無疑。她慈愛地用手指慢慢把她兒子淩亂的頭發梳理了一番,那男子呼吸越來越均勻,最後竟然閉起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
可這個時候的我,內心卻是天翻地覆!從這位老媼剛剛的話語中,我依稀可以判斷出,眼前這位瘋癲男子想必應該就是十幾年前我出生後不久,那位上門自稱是關內風族的異人!
“他是我的恩人,我可以向天起誓,當年我們關外風族絕對沒有加害於他!!”我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再不作任何表態的話,那麼接下來絕對會被這位老媼趕出院門。
“你敢說沒有?我苦命的兒子,就是因為當年那次出關,回來幾日後便突發惡疾!不是你們加害,還會有誰?”那老媼戟指怒目,可能是擔心吵醒她的兒子,所以聲音倒不算是太大;隻是她語氣中的嚴厲指責,我還是聽在心裏。
“當年正是我出生的時候,舉族歡愉,萬萬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聽他所言,自己也是風姓族人,我們當時也是盛情款待;而後來他說明來意之後,如此高人我們更是把他列為上賓,怎麼會對他加以傷害呢?”深思熟慮,我想了好久才這樣解釋道。
我明白眼前這位老媼雖然年事已高,但她還是極為正直的。可能是因為兒子關外一行後就變成此番模樣,這才是對關外風族耿耿於懷!也許正是命中注定,今日我來此,第一個目的是為了給自己續命,那麼第二個目的就是給關外風族洗刷冤屈。
我之所這樣說,我知道,雖然說家族因為我身上典籍的緣故分崩離析,但我清楚,他們的本性都不壞,絕對不會做出那等傷天害理的事情!
老媼停止了哽咽,手依然撫摸著她的兒子,旁邊那男子,仿佛就是她的全部,這才是母愛!
她沒有再質問我,但她的容顏卻是異常的難看,早已不複剛見麵時的神采奕奕。久久之後,她才歎了一口氣,說道:“也許是我太執拗了,幾十年裏,其實我也曾想過,風族人應該不會這麼陰險狡詐,可我心裏總是過不去那道坎啊!”
接下來與老媼的聊天中,我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當年他們在運城,整個關內的風族雖說不上是兒孫滿堂,但也絕對稱得上是人丁興旺。
他們有一道祖訓代代族長相傳,供奉在族姓祠堂中。上麵說在風族後世的子孫中,會出現一位奇人,他可謂之為天煞孤星,但亦可稱其為風族傳承的轉機!因為一個族姓,傳承萬年後,就會越來越衰敗,直至最後,族滅姓斷!
那個天煞孤星的人,就是風族的轉機,他的一生有說不出的離奇變化。但前提是他能躲過天嫉,這不是蒼天對個人的嫉妒,而是蒼天對整個風族的嫉妒!它容不得這個變數發生,所以從一開始,這個孩子就是天煞孤星!
而風族一直傳閱的古老典籍,正是解救天煞孤星至關重要的東西,而這本典籍一向是由風族輪流看管的。正是那個時候,這本典籍在丁戊奇荒之年,被我太爺風子恒帶到了關外!而接下來,整個關內的風族,正像祖先預言那樣,家族漸漸開始衰落,人丁越來越少!直到十幾年前,這位老媼的丈夫,從祖祠裏找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那就是要找到這個天煞孤星,完成祖先的遺訓,拯救風族!
老媼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大悟,原來當年在關內的時候,我太爺也隻是風族其中的一脈而已!而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從才意識到,當年太爺遠走關外,絕非那麼簡單,否則他為何從來都沒有和我爺爺他們提及關內風族的情況呢?又或者說,我爺爺也明白一些事情的真相,隻是他也不願意向我們透露半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