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小子,還真以為我稀罕你那封信?”十爺放慢了腳步,用奇怪的眼神望向了我“要不是你之前不小心把信件掉到了地上,我還真不知道你居然是老風的兒子。”
此時的我才恍然大悟,在之前我偷偷拿走書包的時候,似乎確實把“祖籍”不小心掉到了地上,難道我真的是冤枉了十爺不成?
“老風真的就這樣走了?”十爺一改之前的語氣,低沉的聲音讓我有些驚訝,視財如命的人此刻居然還會露出真性情,因為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沒有作假。
“父親為了我,自願放棄了自己的陽壽!”我的心此刻不由地又痛了起來。
“唉...也許正是天意如此吧!”十爺用手捏著我的手掌,定定地看起了我的掌紋。
“你不是叫薑華麼?為什麼又改成十爺了?”
十爺沉默了好久,甚至我都以為他不想和我講。
“其實,我是為了躲避仇家才改名的。”
“仇家?現在不是已經天下太平了麼?你怎麼還會有仇家?”我天真地問道。
十爺似乎沒有聽到我的問題,而是陷入了他自己深深的回憶裏,而我也漸漸沉迷在他那恐怖而刺激的故事中...
薑族,源於關內。
這一切還得從十爺的爺爺那個年代講起。
十爺的爺爺與他爺爺的義兄,都是那個時代的大戶族人。可在天災麵前,人類都顯得那麼渺小。那個時候真的可以用“十年九旱”來形容。為了尋找食物,十爺的爺爺不惜開始了有傷天和的盜墓生涯,可他們卻不是在劫取財物,反而是盜取屍骨,最後做成食物來享用。
因為在那個饑荒的年代,有口飯吃是多麼的不容易,街上到處是乞丐,再後來,街上幾乎很少能看到人,因為活著的都逃荒去了,甚至那個時候有個傳奇的名稱,叫“走西口”。
十爺他爺爺的義兄,姓風,剛好是我父親的爺爺,也就是我的太爺。
那晚他帶著帶著十爺的父親與十爺的小叔,出去尋找食物。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那天夜晚,烏雲密布,雷霆大作。
他們卻冒險尋到了一個新建不久的墳墓。為了填飽肚子,他們不惜冒雨幹活。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天上莫名其妙地跳出了一個大火球,筆直地塞進了那個墳墓裏。結果,一具屍體硬生生成了一具恐怖的血屍。
血屍的力量奇大,在我太爺拚盡全身的力氣才把十爺的父親藏了起來,而他也負了極重的傷。正因為這樣,我太爺根本沒有去對付那隻血屍。
可說來也怪,那血屍似乎有自己的智慧,它沒有再理會我太爺絲毫,反而是撲向了力氣較小的那一邊,也就是十爺的小叔。無奈在血屍的撕咬下,十爺的小叔也漸漸失去了氣息。
而正在這個時候,十爺的爺爺趕了過來,他為了替自己兒子報仇,不惜以身犯險,最後他交代我太爺幫他照顧十爺的父親,可他自己卻再也沒有回來。
之後,我的太爺便把十爺的父親帶到關外,一路到了內蒙達茂旗的附近,定居了下來。
再後來,我太爺終是由於之前與血屍拚鬥中了的屍毒,一年後就過世了,但所幸的是,他在這裏,找到了自己的摯愛,雖然說他隻彌留了一年,但至少給薑家留了後。
而十爺的父親,也在這邊生了根。但是他從來沒有忘記那天晚上那場恐怖的事件。而後他和十爺詳細敘述了一件大事,也許隻是猜測,但所述的內容確實讓人吃驚...
他懷疑那晚那隻血屍是人為複活,而血屍那雙雪亮的眼睛似乎充滿了智慧的光芒。這樣一個猜測,讓薑家所剩無幾的幾個人震驚起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惹過什麼仇家,更別提是控製屍體的高人。
但局十爺父親的說法,普天之下,能控製屍體的寥寥無幾,而用屍體來殘害別人更是史上少有。之後,十爺的父親就開始著手調查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但是,厄運卻再次發生。
在他一次晚上歸來的時候,突然被一隻過路的血屍襲擊,可惜這次血屍沒有得手,隻是傷著了他。這下,十爺的父親終於確認,很多年前的那場恐怖的場景,絕對是一場陰謀。
由於十爺的父親被血屍襲擊後中了屍毒,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將至,便交代十爺要隱姓埋名,安穩地過這一輩子,絕對不要再去查原來所發生的一切。十爺含淚答應了,從此薑華改名十爺。
也許是死不瞑目,在十爺在整理他父親遺物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小本子,上麵記錄了幾個奇怪的宗派。
茅山派,湘西趕屍族,藏族天師、苗疆蠱師以及盜墓一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