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編年史:宗興史話 番外:遊魚天下(1 / 3)

(注:此文僅供娛樂,絕無任何詆毀他人之意)

上古時期,鴻蒙初現,混沌未開,清濁迂混,陰陽不分。後天地清明,自然演化,孕育一神,是為舞氏紅玲。紅玲者,奪天地造化,抱乾坤神器,以無上法力辨定陰陽,沉濁浮清,分區天地,量惡裁善,以顯曲直。鴻蒙既明,世間清定,分割天下,施以禦下六子。此六子者,一為一拳,一為三A,一為瓜瓜,一為不抖,一為四月,一為遊魚。

不說其餘五子如何,卻說遊魚治中,天下安平,四海清寧,揚道於野,恩澤周境。享樂承天,感恩伏地,人倫運轉,代代無窮。然夫天地有規律,日月有周常,乾坤應扭轉,善惡變道行。行至此世,已有千年,伏禍匿陰,目不所識。天運十三年,當世聖女,遊魚麻麻,於堂卜筮,未明前路,心中甚憂,恐有不測,未想預言,旦夕驟至。

朝中大司馬波才,字毒文。手握大權,素有野心,暗中手腳,鏟除異己,結黨營私,狼狽苟合。才以錢物收攏朝臣,勾賺近侍,蒙蔽聖聽,一手遮天。雖有忠言直諫者,即遭構陷,不得陳言。天運十五年,上殿逼宮,聖上求救,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言。自是朝中大權旁落,天子暗弱,波才收攬軍權,擁兵自重,脅皇主事,以“相父”稱。自此以後,廟堂之上,瓦釜雷鳴,奸臣佞黨,肆意橫行,忠耿誌士,多遭塗害,黎首暗苦,民不聊生。

卻說先者,聖女遊魚,自不得天命以來,心中鬱鬱,終日不止,既知王陷,倉皇逃匿。波才欲捕之,為其死士所阻,不得其人,心懷憤恨。又巴蜀之境,人傑地靈,有一奇人,姓曲名宮,字成士。其人少而聰穎,敏且好學,為人謙恭,心存正義,長懷懲奸除惡,澤被天下之誌。弱冠,行俠義於江湖,嚐一人一劍,蕩盡犬鷹峰凡百盜賊,威名遠播。其家產良田萬畝,饒有餘錢,多散資財,善結於人,恩威並重,聞名遐邇。聖女遊魚,素聞其名,當下逃亡徑往投之,並托以帝王印信,傳國玉璽。宮感其知遇相信之恩,立誓與宗廟之上,必當應天命而掃濁臣,盡人事而匡正義。即刻以天子命,興王師,舉義兵,四周豪俊聞之,紛紛來歸,須臾萬人,聲勢滔天。

前波才行天子威儀,朝綱不振,軍事荒廢,波才隻顧縱酒歡歌,醉生夢死,日夜淫亂宮廷,不顧律政,靡靡之音,高堂響徹,戚戚之輩,官場橫行。既至於斯,官不成官,兵不為兵,天下大亂,賊盜肆虐橫生。州郡諸侯,見中央孱弱,野心自生,以除惡討逆之名,行屯軍自肥之實。州縣分割,各自為政,互為敵恨,自相征討。一時之間群雄並起,假王命以壯者數不勝數。

時有一人,名曰石青,本粗野村夫,未識文字,不論韜略。然其天資聰穎,若有神助,為人世故,圓滑周律。其人雖鄙,其誌不小。今見天下分崩離析,便生歹心,妄圖縱橫於諸王群雄之間,於中取利奪羹。遂自呼“儒道天師”,言承天景命,上負神諭,當於亂世之中平定禍患,以成王侯大功。石青詭詐,言辭蠱惑,吃瓜群眾,多有附和。於是石青勢大,繁以詭計攝人家產,巧取豪奪,日漸雄厚。又石青為人淫墮,愛蘿莉,喜人妻,倘有姿色豐豔者,常於夫父前辱之,其哀嚎愈甚,青快意愈濃,變態如斯,其惡可見一斑。

時宮既統合三州兵馬,欲岀蜀勤王,一過燕山,便至石青之境。宮素聞事情惡性,早欲除之而後快,即刻遣人下書,相約死戰。石青得信,暗自思揣:曲宮聲名遠播,兵強馬壯,其人更兼天縱之資,文能鐵畫銀鉤透紙背,武可橫刀立馬戰沙場,猶如神人天降,其勢不可阻,其銳不可當,若以卵擊石,自是妄尋死路,不若好言相勸,緩其戒心,再徐徐後進,以謀大事。

次日兩軍對壘,石青勒馬陣前,但請曲宮一見。及宮身至,青拱手敬曰:“久聞將軍威名,幸能相會,今日得見,果知言不虛傳也。”宮答曰:“兩軍兵戰,不言外交,若有辭語,速速道來。”石青笑曰:“將軍謬矣,且聽我一言。這遊魚天下,傳有千載,而如今宗廟陷落,朝綱腐敗不振,亂事雜布叢生。想波才者,雖有欺上壓下,位極人臣之能,卻無掃蕩寰宇,鞭笞天下之誌,久而久之,社稷必毀於庸人之手。抬望四野,虎狼環伺,群雄並起。皆以一己之私欲,罹難勞苦百姓。當世若此,有道之士無不落淚,有識之人義憤填膺,此所以待聖人出而安四境,能人立而匡天下之時也。青觀將軍有龍虎之相,又兼神武聖德,必是天命所指之人。青雖不才,尚有鄙師萬眾,若將軍不棄,今可與青共謀大事,以將軍之力,輔以青之才智,更兼有聖女號令,大義所往,必定望風披靡,附者如活水趨下,勢不可擋。似此威勢,天下唾手可得也。”宮聞之,嗤然而笑,曰:“儒道天師所言極是,然宮有一言,不知當講與否。”青曰:“願聞其詳。”宮答曰:“天師既稱承上天號令,布神威仁德,理當謹行仁事,愛育黎首,發穀栗以飽饑瘦之民,散錢財以慰鄙褸之家,揚先皇聖德,顯天女高義,則不愧對於‘天師’二字。而今,天師又有何作為?吾曾聞,天師以一己私欲巧取豪奪,致人家破人亡,吾曾聞,天師為飽淫欲,奪人妻女,淫人姐妹,更以不可描述之法調教玩弄,以娛眾軍。治下諸將人人自危,百姓惶惶不可終日,雖曰人間,實為地獄。行此人神共憤之事,安敢以‘天意’自居哉!”石青自知理虧,悻然而回。宮即揮軍掩殺,其勢洶洶,其威浩浩,彼軍來見,心生怯意,隻一衝鋒,青軍土崩瓦解各自逃散,自相踐踏殞命者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