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燕京的一條公路旁。
一輛本田車正在飛馳,車上有三個人。
駕駛位和副駕駛坐著的都是女孩。
車後座的則是一個有些蓬頭垢麵的年輕人。
“唉,你說你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一個人在這麼一個荒郊野外的?”
坐在副駕駛位上麵的那個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此時此刻轉著腦袋望著車後麵坐著的那個年輕人,帶著一點好奇的語氣問著。
剛剛在公路旁遇到這麼一號背著一個破包,全身上下衣服破爛的像是難民的家夥,任憑誰也都會有那麼幾分好奇。
畢竟當今這個年代已經很少有這麼悲劇的人物,如果不是看在眼前這個年輕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而且笑起來還有些陽光感覺的話,她們是說什麼都不會停車的。
“被人給搶了,我跑的太著急,沒看路,從路上跌了一跤,滾了一段距離。”後座的年輕人咧了咧嘴,雖然一臉灰蒙蒙的感覺,但是那一口牙齒倒是格外的潔白。
這麼一口好牙,誰不定去做牙膏廣告都能夠賺上一筆。
“這個年代還真的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搶劫啊?你怎麼一點都不難過,你不是被搶錢了嗎?”小女孩帶著一種探究的神色望著後座的這個哥們。
然而後者一臉真誠的模樣很容易讓人相信他的話。
“人活著就好,錢財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隻要人活著就好了。而且現在還能夠搭上一程順風車,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了。”
這個年輕人一臉的認真,目光清澈如水,望著前麵發問的那個小女孩的臉。
看得小女孩心中撲通隻跳的轉過了腦袋,嘴裏倒是嘟囔著:“那你這個人活的倒是很愜意啊,又沒有什麼煩惱,反正人活著就滿足了?”
“嗯,人活著就滿足了。”
年輕人兩句話強調了三遍活著。
副駕駛位的小女孩沒有覺察到這個話裏麵所帶著的一絲更為深層的意思,反而是撅了撅嘴巴,有些嫌棄的模樣:“那你這個人活的好沒有意思。”
實際上,常年生活在溫室裏麵的小女孩,並沒有真正的能夠理解活著兩個字的含義。
剛剛看到後座的那個年輕人在路旁招手攔車,駕駛位的老姐是不打算做這種多半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想要學著其他司機一樣一腳油門,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然而從小就指望著能夠遇到一些個形形色色的小女孩卯足了勁的強迫著給停了車。
第一眼看到路旁的這個年輕人的時候,還在琢磨著是不是遇到了哪路大俠,然而交談之後隻知道這個家夥就是一個被人給搶的隻剩下一身破衣裏麵加上一條破褲衩的苦逼男。
前後落差太大,也琢磨著沒有什麼機會能夠敲出一些個有關於綠林好漢的故事行當,熱情勁兒一過去,女孩隻剩下打著哈欠,有些百無聊賴起來。
卻沒有注意到後座的這個年輕人那一雙眼睛在最為短暫的時間內將周圍的一切給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