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和鸞鳥原先隻是守門無聊閑看落塵三個，眼見他們突然直麵走了過來，立時便豎羽舉瞂生了戒備。
“幾位真人要做什麼？”
咦？這稱呼聽著順耳！
“嘿嘿嘿，別緊張，別緊張！”紅泥聽著對方語出非常尊稱，心裏十分舒坦，笑嗬嗬道，“我們隻是循例過來檢查檢查。”
“檢查什麼？”
紅泥遂將之前過關入境的說辭又重複了一回。
落塵也學壞了，跟著補充道：“都是為的盡忠職守，還望二位配合一下。”
鳳凰依舊板著臉，但見落塵一本正經的模樣，問道：“可有手諭？”
紅泥故作不悅道：“事發突然，有空讓人申領手諭麼？像你這樣磨磨蹭蹭的，沒事便罷，如果真的有異狀發生，怕是說什麼也晚了！”
眼見鳳凰還是不為所動，又換了笑臉磨纏道：“你可別是怕我們爭功吧？說句實在的，我們雖然領著協助勘察四海的責任，但是這開明境內畢竟是你們的職責所在。無事，你們樂得輕鬆；有事，盡早除卻隱患，也少不了記你們一功。這麼穩賺不賠的買賣”
鸞鳥在旁見他軟磨硬泡，不耐地打斷道：“閑話休提！有手諭，我們自會遵旨放行。沒有，還請速速離開，莫要等著被治個滋擾、擅闖之罪！”
這會兒，可別說是稱呼“真人”二字了，就連那敬語幹脆都一並省略，還給三人扣上了帽子。
紅泥費了一通口水，見這兩個還是油鹽不進，也不免失了耐性要跳腳。
落塵將他拽住，一邊作勢轉頭離開，一邊道：“太微庭的路我熟的很，要一張手諭來也不是什麼難事。禍患起於貽誤時機，太平重在防範於未然。他們這樣的行事作風隻怕陛下未必認同”
他的話還未說完，鳳凰在後喊道：“請留步！”見他轉了臉，問道，“你們究竟要查看什麼？”
“去看窫窳。”莫染一個禿嚕說了實話，然後捂了嘴。
“窫窳之屍在開明東，你們在這北門廢的什麼話！”鸞鳥一臉的不高興。
自然是想走捷徑唄！
紅泥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然後等著鳳凰發話放行。
沒想到鳳凰斟酌一下，卻道：“九井九門自有規矩，若隻是想要查驗開明北，我等尚且可以放行。要去開明東，確實有些為難了。”說完還特意施了個禮。
落塵眼見實在說不通，便喊了莫染拉上紅泥轉身離開。
剛走了兩步，卻聽見鸞鳥在身後譏諷道：“說得冠冕堂皇，誰知道是不是看上了這裏的奇花異草，尋了借口進去偷果子的！”
紅泥聞言跳腳，想要轉回去和他掐架，無奈被落塵和莫染拽住了，隻得一邊被拖拽著離開，一邊扭頭朝那門前齜牙叫喚道：“臭鳥，本大仙記住你了！”
吵吵嚷嚷離開開明北，走了一小段路，紅泥已不見了惱怒之色，恢複了笑模樣。嘻嘻哈哈地對落塵道：“雖然沒能混進去，但你那唬人的架勢還挺讓本大仙刮目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