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未見的征戰畫麵,聞所未聞的未知世界,落塵一時難以消化。
大祭司和厶婦私心裏其實對第二幅圖示更為看重,潛意識裏覺得自己一族眼下如此糟糕的境遇,說不得就是拜那圖中大戰所賜。
奈何落塵似乎並不能比他們了解更多,也就無從求教解惑了。
三人默然相對片刻,大祭司對落塵道:“第二幅圖示如果實在無從知曉,那就暫且不去管它。少年既然識得第一幅圖示,老朽煩請謹記托付,萬萬記得幫忙打探一二。若能為我族命運求得隻字片言的神示,老朽也是感激不盡。”
落塵連道客氣,並鄭重承諾,出去以後一定竭盡所能不負信任。
忽而想起一事,對那厶婦道:“族長,在下有一疑問,隻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現下是我族貴人,沒有什麼不能問的。有話你且隻管道來,我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個——”落塵還是有些猶豫,確定厶婦並無芥蒂神色,便問道,“此前爭鬥,族長曾言‘吸腦啜髓’,那個……是否無奈之下,引著族人習學了什麼旁門左道的邪術?若非必要,還是不……”
還沒等他說完,厶婦已經哈哈大笑起來:“氣結之中口不擇言的一句渾話你也當真?不能夠,不能夠!”
大祭司也失笑:“且先不言對錯,倘若真能如此,倒也算能夠暢快進食,又何來眼下這般遭罪的情形?的確厶婦口不擇言了,當不得真。”
落塵想想也是,訕然。
三人笑了一陣,厶婦又道:“不怕坦言相告,因著感知比前細膩,我總覺得,族人未必會那吸腦啜髓的事,卻也未必沒有非常的能耐。不過因著境遇淪落,被忘失了吧?也是怪我無能。”說著不由重重一歎。
大祭司安撫道:“環境逼人,強求不來。眼下能見起色已是幸事,你雖身為族長,但也莫要過於自責了。”
落塵聞言遂問其中巨細,大祭司便告訴他道,眼下看他這些族人尚覺蒙昧不夠機敏,其實比之從前靈智未開的模樣,已經好了許多。就連他和厶婦,隻怕之前也未必能有現在這般言行如常。
“是因那塊黃晶石嗎?”落塵抬頭看看神壇。
“可能是,或者不全是。”大祭司並不肯定,又道,“但是自發現黃晶秘密後,確有族人能夠吸納生靈之氣替為飲食,因此也見各種改善。”
厶婦恐怕落塵誤會,補語解釋道:“言說我族以生靈為食,多是進出這裏的修真之人訛傳,怕是無功而返之後的維護顏麵之舉。若要真心問個究竟,大約是能吸納靈氣化為己用的法術?”
落塵心道,修煉原就要汲取天地靈氣,化用之舉倒也並非邪術。
聽他二人形容,這一族原先也該有自己的修煉法門,隻是因了某些緣故被遺失了。我若能助其找回一二,豈非也能解他急困?
又想著目前少許的改善和那黃晶有關,便打算上去細究一番。
大祭司見他居然想要直接去動那些晶石,大驚。一邊急急攔阻,一邊連道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