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下落不明,屈軼卻被玉虛糾纏得脫不了身,紅泥幾個場外幹等不免著急。
桃花小仙鬼主意多,急中生智,突然瞄上了飛虡趾爪下的萬神圖。
莫染見他眼神亂晃,不禁疑惑:“你在琢磨什麼?”
紅泥嘿嘿笑道:“本大仙瞧那飛毯不錯,你要不要上去躺躺?”
莫染聞言差點兒學他翻個白眼,不滿道:“屈軼同真人打得難分難解,大家被困在這裏走不成,你倒是閑情逸致。”
紅泥遂朝她耳語了一番。
莫染聽完瞠目結舌:“你,你要偷,偷……”
紅泥連忙捂了了她的嘴:“噓,小聲點行不行,仔細叫它聽見。”
莫染點點頭,表示明白。等他放開手,低語問道:“你為何惦記上了那個?”
紅泥道:“破草同黑煞打架,說來全是因這鹿不是鹿、龍不是龍的家夥。要不是它攔著下赤城一幹不讓過去,我們何嚐會被連累著困頓於此?
本大仙想著,它那模樣似乎與三醉仙子等人交情匪淺,又認定了我們是寧寧派來的,一時若有冒犯,即便惱恨也不會將我們如何。
奪了它的法器,黑煞他們便少了威懾,自然也就攔不住了。下赤城一幹眼見有機會過去,焉能還拽著破草纏鬥不休?”
原來是在琢磨如何偷襲飛虡,奪它腳下的萬神圖。
莫染見他說得有些在理,遂問:“那要如何做呢?我瞧它那模樣並不好對付,別還沒近身,先就被鬧了個麵上無光。”
紅泥遞了個眼神給她,示意稍安勿躁,然後挪了兩步,與那考學處結識的老道寒暄起來:“道長,說來你我也算患難之交了,本大仙至今卻還不知道長名號,敢問,如何稱呼啊?”
老道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上了,謙恭回道:“貧道並無道號,俗家名字喚作夷堅,仙君直呼便好。”
“哦,夷者,平坦,堅者,不可摧。”紅泥笑讚道,“道長好名字啊!有如此吉利的名字傍身,道長定是逢凶化吉、遇難成祥之人。”
老道亦溫和笑笑,回道:“仙君過譽了。”
紅泥又問:“道長所習乃從天人,算來要比尋常修煉者得天獨厚得多,未知,所習之中武技一門如何啊?”
“貧道未知與人相較程度如何。但這一路過來,也不曾少遇險阻,倒是也能應付一二的。”老道謙遜道,忽而覺出味來,問紅泥,“仙君可是有事相托?若是信得過貧道,但說無妨。”
紅泥暗讚,是個知情識趣的,不枉陪著他折騰了那一場。遂也不再繞彎子,徑直將心中計劃和盤托出。
老道聽完,回道:“若非幾位仙君、仙子,隻怕貧道唯有等著被人磋磨死了。現今莫說是讓貧道從旁添個助力,便是肝腦塗地,也當使得。”
“誒,沒那麼嚴重。”紅泥擺手,“隻要它被困住一時,我們便能一起脫身。本大仙斷然不會丟下你的。”
遂又與莫染嘀咕了幾句,三人商量好細節,便開始準備動手。
老道先行,一訣縱起,直奔飛虡而去。
飛虡閑立上空觀戰正覺意趣,不防被人偷襲,唬了一跳。定睛一看,來犯者竟是個修仙道人,當即問也懶怠問上一句,便朝對方祭出一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