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閣聽見奚落,轉身朝著來人方向喝道:“要戰便戰,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
那男子卻換了副語態,對要攔阻的主持者解釋道:“白閣洞主的對家贏了我們一局,我這裏替他們出個人頭,是輸是贏,那邊都不吃虧。”
說著,又朝廊下喊道,“既然還沒商量好,那便由我代勞了,可有意見?”
無人應答,顯是默許了。
男子朝主持者攤攤手。意思,所涉三方都沒反對聲音,你當知道該怎麼辦了。
主持者又朝尊位之人那邊看了看,得到示意後,退場讓出了地方。
白閣已然起勢,眾人皆以為這就要開打了,落塵幾個也做好了拭目以待的準備。
孰料,那男子卻扯起了閑篇:“洞主這身打扮著實與眾不同,我早就想問了,敢問,可是舊時凡塵的女兒裝束?”
白閣蹙眉:“你到底戰是不戰?”
“當然要戰!否則,我又何必出來?”男子正經應答一句,隨即卻欠揍般又道,“隻是,我想在開戰之前,先向洞主討教一技……”
“何技?”白閣已然有些不耐,不過礙於風度尚且壓著脾氣罷了。
“跳樂。”男子吐口二字,朝白閣身上指了指,“倘若我不曾猜錯這身裝束的由來,洞主該是精通此技的。既如此,還請不吝賜教一二,某實在傾慕得緊。”
紅泥翻了個白眼,替白閣倒數起來:“三、二、一……”
“一”字的尾音尚未散去,就見白閣咻忽一下,直麵抵上了那男子。隻是,下一刻並不見預料中的拳腳相加,而似喁喁私語般說起了話。
“咦,這不符合人物性格啊……”紅泥嘀咕道。就憑第一眼遇見白閣時露出的那種做派,竟能忍到現在還不動手?這男的可比他們幾個欠揍多了。
嘀咕著,這便想和同伴議論幾句,一扭頭,卻見落塵視線不對。探頭問道:“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落塵連忙將目光從小道身上收回,佯作無視。
方才男子向白閣提議討教時,他看見那條小蛇躥了一下。但是尚未離開那頭頂,便被小道抬手摁下了。接著,就在白閣貼上那男子低語時,小蛇又動了一下。
旁人未知,但是落塵天然仙根,即便不讓動用法術,對方在這等距離小聲對話,他還是能模模糊糊聽到個大概的。
白閣掩著音量對那男子道:“你知道?”問話時一掃先前的不耐,也非出言嗬斥、質疑或其他,而是眼底透著求知的神色,還隱隱顯得有些急切。
“知道。”男子點點頭,“你若能使得出跳樂之技,我便告訴你這身裝束的由來。”
落塵沒太聽懂二人對話的實質,更不明白,因何小蛇在他二人說話時會陡然生出敵意。相較於是因男子對白閣的態度顯得“輕薄”了些,他更傾向於,是因那二人對話的內容。
隻是,那話中究竟何處觸了小蛇的逆鱗?
小道及時製止,顯是也很清楚其中來去,卻又因何主寵相悖,刻意壓下了反應?
落塵視線重歸場中,心裏卻貼著小道主寵打了一連串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