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此招乃是壓箱底的保留手段,紅泥自然不肯吐露給外人。
聽見木華黎詢問,連忙打岔跑了出去。
他亦擔心,別鬧到最後,屈軼幾個沒能救回來,再把落塵給“撐死”。
跑至近前,隱隱聽見那坨“大鼻涕”似乎在朝落塵嘀咕著什麼,見人來了,猛然閉了嘴。
“他在說什麼?”紅泥問落塵。
“沒什麼。”落塵敷衍了一句,朝他道,“快把屈軼他們帶上,先回結界再說。”
“不……”用。
魖怪剛想說,不必再把那幾張人皮帶上,瞥見木華黎,吞下了後半句。
“你可老實些吧!”紅泥照著那後腦勺就是一記。一觸之下,頓時被一股綿軟滑膩的質感惡心得直甩手,“都這副模樣了,還想廢話!”
又見木華黎還杵著,招呼道,“走了!帶上你家小安答,回結界!”
木華黎聞言切斷神遊,收回停在落塵和魖怪身上的目光,轉往洞外。
稍後,三人分頭扛著魖怪和那幾張幹癟皮囊,重返地下城。
行至半途,遠遠看見一處人頭攢動,不知何故。
木華黎見有異狀,對落塵二人道:“你們先回,我去看看。”
落塵點頭。忽而想起一事,朝他道:“若無要事,安答可能順便往角鬥場走上一遭?看看有無飛梭蹤跡。”
木華黎聞言止步,帶著不解轉頭看他。
那角鬥場常年人來人往,若有異動,如何掩藏行跡?
落塵道:“我也不是十分肯定,隻是先前路過時,偶有閃念,覺得那修繕之舉多少有些欲蓋彌彰。雖說宅梧的話不無道理,但是相較別處的大而化之,這麼可著一個地方頻繁修繕,難道不奇怪麼?”
木華黎略作思量,應道:“嗯,我知道了。”
遂,三人分了兩頭,各自行事。
先說這頭。
落塵和紅泥回到結界,看見一切照舊,安心不少。
白閣見了兩人的肩頭所扛,卻是一陣驚詫。
落塵沒空和她解釋,讓紅泥放下人皮擺好姿勢後,對魖怪道:“你可以下來了。”
“別動!”紅泥聞言跳起,“等本大仙找個東西捆了再放。”四下裏來回亂轉,唬得白閣連連避讓,卻不曾找著趁手的家夥。
落塵那廂卻已放了行。
魖怪溜下地,環顧四周,問道:“此地能行?”
“能行。”
紅泥見他倆有商有量的樣子,連忙跑了回來,朝落塵質疑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別這麼一驚一乍的行不行?”落塵揉揉耳朵,道,“助他修複,然後救人。”
“什嘛?!”紅泥聞言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指著魖怪打起了磕巴,“你是說,要幫著這廝修複,還指著他來,救人?”
落塵卻一臉的波瀾不驚:“嗯。解鈴還須係鈴人,不讓他修複,誰來救屈軼他們?你懂怎麼做麼?我可不懂。”
“那也不能……”
落塵無暇和他細說,打斷道:“你放心,我不會搬起石頭自砸腳麵的。”
“……為了救人,你就放虎歸山?別忘了,破草他們原就是這廝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