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戀舞在被窩裏睡得香,卻被春凝吵醒了,“主子主子,快醒醒啦,這都晌午了。”
戀舞揉了揉眼睛:“春凝啊,昨晚我做了個夢,裏麵好多美男子,嘿嘿,我就樂了,追著他們跑……”
“主子!您就會說笑。”春凝嗔怪道,手腳麻利地端來盆熱水,給她洗簌。
戀舞見春凝嘴角含笑,那模樣簡直像懷春少女似的,莫不是遇上什麼喜事了?
“春凝,有什麼喜事給我說來聽聽。”
春凝眼睛放光,“主子,今早正妃和側妃吵起來了!”
“哦?”戀舞猜八成離不開那簪子失竊。
春凝這話匣子一打開,關都關不上,說那正妃懷疑芊雪偷了玉簪,死活要她給個交代,兩人就撕開了。
果然,正妃的目標是芊雪,誰叫王爺隔三差五往芊雪那跑,正妃嫉妒得發狂,就搞出這麼個事來。
說罷,春凝鬆了口氣,這把火沒燒到鸞舞苑,戀舞則準備看一場好戲。
正妃側妃鬧得不可開交,隻差沒幹起架來。
“顧玲瓏,你少冤枉人,我芊家名門世家,我用得著偷你那破簪子?!”芊雪毫不客氣地說道。
正妃一聽炸開了,指著芊雪罵道:“破簪子?!你竟敢說王爺送我的定情信物破?區區一個側妃,我看你是恃寵而驕,目中無人了!”
“來人呐,拿戒尺。你,給我跪下,今個兒我就教教你什麼叫尊卑有序!”正妃勢要挫挫芊雪的銳氣。
芊雪氣得滿臉通紅,想她出身名門,從小到大哪有人敢對她如此辱罵,“你,哼!”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正妃震驚,沒想到芊雪竟如此剛烈,“瞧瞧,反了反了,還有沒有規矩……”
正妃敢這麼囂張跟芊雪鬧,是以趁著王爺出府了,她爹在朝堂上受了芊雪爹的氣,她就借機發泄在芊雪身上。
芊雪白白受了委屈,差點兒離家出走。
“欸,主子您要去哪?”春凝瞪大了眼看著戀舞出門,當下風頭火勢地,沒準兒一出門就被殃及。
“一曲好戲,總得有個高潮,我去樂一樂再回來。”說罷,戀舞哼著小曲兒走了,找芊雪去。
雖然她對芊雪沒什麼好印象,可總不能讓顧玲瓏太得瑟。
戀舞做個好心,給芊雪權衡利弊,陪她一同去正妃那“賠禮道歉”。
一個不小心,戀舞翻到了個紫色木盒,一個手抖,還抖出支金雕玉簪來了。
咦,這不是那啥定情信物麼!
正妃本來一幅鼻孔朝天的模樣,刷地變黑,額頭的青筋鬧得歡,偏生她臉皮子薄,被芊雪一指罵,那黑臉中飛起兩坨紅暈。
最後正妃實在下不了台階,一個眩暈倒地不起,此事才收了場。
王爺回來時,芊雪一肚子苦水,對王爺閉門不見。
“你還是去瞧瞧玲瓏姐姐吧,她還病得厲害呢,好一個定情信物,哼!”芊雪隔著門喊道。
王爺從管家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礙於正妃的顏麵,不好責罰她,可這一邊芊雪又鬧騰,他是左右難為,幹脆兩個都不招惹,反倒想起戀舞來了。
春凝樂得像撿了金子似的,“主子,主子,王爺要來咱們鸞舞苑了!”
戀舞一個手顫,整個玉瓷杯摔碎了。
“我去,這廢材王爺竟然來打擾姐姐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