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祠堂那件事後,戀舞的小日子過得是有滋有味,府裏上下對她尊敬有加,白天王爺邀大家一同吃飯,晚上她把門一關,鬧個雞飛狗跳,好不愜意!
跟誰鬧?
這不前幾****從風邪堡帶回來了一個“活”人偶——非夜,她問它話,豈料是一問三不知,連段飛翼是誰都不知道,問她師傅是誰,它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答不知道,似乎它沉睡了很久,與世隔絕。
非夜像個孩子似的,思慮單純,純白的像張白紙,纖塵不染,卻對她格外執著,兩個字“粘人”。
一日深夜,她讓非夜幫忙孵蛋,就是那顆神獸黑蛋“蛋包”,看見非夜一本正經一聲不吭的把顆懷揣在懷裏。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你那姿勢我看著想笑,特別像老母雞,哈哈哈……”
非夜靜靜地看了她三秒,二話不說抬手把蛋包扔了出去,“啪”地一聲,破窗而出。
愣了愣,戀舞大呼:“我的蛋!”咋呼咋呼的跑去把蛋包撿回來了,可憐蛋包還是顆蛋,就被人偶哥哥這麼欺負。
“你……非夜!”戀舞指著非夜剛想河東獅吼,瞅見那低垂著頭,不安分地繞著手指頭的非夜,繞啊繞,活脫脫它才是受害者,她的一腔怒氣無處揮灑,得,忍著,把話咽回肚子。
“主人,你不要生氣,非夜不會再扔蛋了。”說著它一把奪過了蛋包,把它抱在懷裏躺榻上去了。
“嗯。”戀舞點點頭,也躺回榻上。
看著那條劃下的“三八線”,看著那寬厚冷清的背影,戀舞伸了伸手扯了被子給非夜蓋上。饒是人偶不知冷熱,不知苦痛,不用吃飯,不用睡覺,她也想把它當做普通人來對待。
誰料她這麼一心軟,非夜就轉過身來,明目張膽的越過了三八線,一把抱住了她,強有力的臂膀死死鉗製住她的身軀,抱了個滿懷。她一推,二捶,三咬,張開嘴巴往它手臂一碰,停下了,沒舍得。
戲謔人家像老母雞,敢情她更像!連咬一下都不忍心,唉,墮落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想當年她吧台小太妹,一挑三,那叫一個狠……
頭頂傳來非夜悶悶的笑聲。“主人你真好。”
“你真皮。”戀舞白了它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相擁而睡,一室的靜謐溫馨。
誰也沒有注意到,黑漆漆的角落裏,一顆孤零零的黑蛋。論蛋包的心理陰影麵積……
過了月餘,一日,戀舞易裝後去到明月酒樓。
酒樓老板似恭候許久,一見到她來,便快步上前,語氣謙和的說:“小武公子,這邊請。”
“有勞了。”
去到了頂樓,蘭芝廂房,一陣清冽檀香撲鼻而來。
推開門,隻見一身金色華服的淩玉軒低頭喝著茶,一看見她來了,連忙說:“哥們,這滄州香茗真不錯,來嚐嚐!”
“誒,好東西好東西!”戀舞一個疾步溜過去坐下,啜了幾口茶後,開始和淩玉軒嘮嗑起來。
如今她和他已是哥們,她替他出謀劃策追芊雪,那方法一用一個靈,有事沒事倆人喝喝茶逛逛商市什麼的,偶或去個賭館賭一把,本來這淩二公子就是各大賭館任宰的小肥羊,屢賭屢輸,可自從她跟在他身邊後,就像財神附身似的,運氣好得不得了,輸的本都贏回了,還贏得賭館老板哭喪著臉求著他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