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淩沉雁身上沾到了膽液,成了妖獸眼中的香餑餑,想逃也逃不掉了。
羅飛白聽著淩沉雁在山洞裏麵拚命的大喊大叫,心頭絲毫不覺得愧疚,這是她活該。
“光長一副好看皮囊的壞女人,嗬嗬。”羅飛白譏諷道。
“這麼做,會不會有點狠?”蕭宜年微微蹙了蹙眉道。
羅飛白狠狠的敲了蕭宜年一記暴栗。
“你小子傻呀?她是什麼女人?別忘了,今天她是故意撞上我,設計謀害咱們,差點讓咱們死了呢!”
要不是謝武實力超群,把那鬼麵蜥蜴獸給幹掉了,恐怕他們四個人都要葬生於那妖獸的口腹中,成了它的腹中肉了。
哪還來得現在的活蹦亂跳,有說有笑?
而且他才不記得他們在哪裏得罪過淩沉雁,淩沉雁就對他們下如此殺手,可恨又可惡。
他們為什麼要對那樣的女人心軟?
蕭宜年捂著腦袋默不作聲。
羅飛白說的極有道理,淩沉雁對他們下毒手在先,原本死的應該是他們,可是他們撿回了一條命。
“不過,那女人不是你的表姐嗎?你難道就不可憐她?”蕭宜年疑惑的看向淩玉軒。
隻見淩玉軒嘴裏叼著根草,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絲毫不在意。
瞧見蕭宜年和羅飛白用奇異的眼神看著自己,淩玉軒才眨著大眼睛,無辜的說道:“你們都說她是我的親表姐,可是她卻連我也不放過,我可不認這麼惡毒的人當表姐。”
他們是四人小組,淩沉雁早就知道淩玉軒在這個小組,卻還是設計謀害,可見,她為了一己私怨,就連自己親人的性命也不顧。
淩玉軒可謂一言點醒夢中人。
蕭宜年渾身一顫,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也許在他看來,從來沒有想到人心會如此險惡,竟然連自己的親人也會下毒手。
然而,戀舞早就品嚐過這樣的滋味。
被親人當作棋子去利用,然後又看著那個所謂同父異母的姐姐,生生逼死了自己的母親。
戀舞眼眸裏閃過一絲陰冷。“好了,別在這瞎嚷嚷了,咱們還是找個地方休息吧。”
羅飛白點了點頭。“嗯。”
淩玉軒看著戀舞的背影,那瘦削的背影竟然生出了無限的悲傷和寂寥。
她在傷心什麼?
那一天,她說她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那個人又是誰?
蕭宜年用餘光看了戀舞一眼,隨後收回了目光。
他也感受到戀舞那淡淡的表情上有著掩蓋不住的悲傷。
須臾,他伸出手搭在了戀舞的肩膀上,“今天多虧了你救了咱們。”
戀舞愣了愣,“都說了小事一樁,咱們是一個小組,自然要互幫互助了。”
身後傳來了野獸的咆哮聲,戀舞靜靜聆聽,堅定的踏出了前進的步伐。
天漸漸黑了。
在黑暗中,戀舞微微抬起頭,借著那明亮的月光,看清四周的景物。
在這陰森的樹林裏麵,草叢中隱藏著無數的危險,他們要每時每刻都提起神來。
偶爾會傳來一聲聲妖獸的嚎叫聲,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