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慢慢的空氣在升溫。
戀舞一聲不吭,悶悶的盯著段飛翼。
段飛翼唇角微勾,“怎麼不說話?”
老大,是你讓我不要說話的好嘛?她可不想嘴巴被封住。
戀舞差點朝段飛翼翻個白眼,為了避免被他掐死,戀舞忍住了。
“我無話可說。”戀舞低聲道。對一些屬狗的愛咬人的,喜歡動手又動嘴的人,她表示無言以對。
段飛翼像是看穿了她眼裏的內涵,卻沒有發飆,反而鬆開了手,躺在戀舞身側從背後摟著她。
本以為逃脫魔掌的戀舞,嘴角那抹笑容僵住了。
突如其來的一隻有力臂膀橫在胸前,戀舞身子微微一僵,神經繃緊了。
戀舞在心裏嘀咕道:段飛翼要幹什麼?他抱我幹嘛?該不會想就這樣一晚上?
戀舞心如鹿撞,老臉一紅,告誡自己要冷靜要淡定,千萬要忍住!
忍住揭他麵具的衝動!
半晌,段飛翼除了抱她沒有別的動作,戀舞以為他是太累了,已經睡著了,慢慢的放鬆下來,抬起手看看自己的傷口。
“怎麼弄的?”冰冷的氣息拂過戀舞耳際,就像一根羽毛撥過她的心弦,讓她心頭微微發癢。
戀舞微微一怔。
段飛翼又道:“采藥?”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段飛翼說這話時,眼眸是眯著的,語氣有點嚴肅,透著不悅。
她采藥草傷到了他不高興個什麼?
戀舞不禁咋舌,也沒有否認。“嗯,不小心擦傷,現在也沒什麼大礙。”
其實她的傷口一直隱隱發痛。要不是段飛翼強行留她在這,她早就去給自己弄點藥草治療傷口了。
所以說,腹黑霸道陰晴不定的男人最最麻煩!
戀舞嘴上說的輕巧,回想起掉下懸崖那一刻,仍然心有餘悸,幸虧她掉下去的時候,下麵是河,否則摔個腦漿迸裂粉身碎骨就不太美了。
段飛翼伸出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一股淡淡的黑氣縈繞著戀舞的手,眨眼間,那些傷口通通消失不見,肌膚透著細嫩光澤。
戀舞吃了一驚,連忙轉過身,額頭恰巧磕上段飛翼的下巴,戀舞捂著額頭吃痛地叫了一聲。
“沒事你亂動什麼?”段飛翼冷冷嗤道。
戀舞看著他,一雙鳳目宛若星辰,透著冰魄般的寒冷,皮膚依舊蒼白。
眼前倨傲冰冷的段飛翼,仿佛跟剛才給她療傷的不是同一個人。
戀舞擰著眉頭道:“你不要命啦?明明都這樣了還要替我療傷,我都說了我這是小傷……”
戀舞喋喋不休地“教育”段飛翼,做人要愛惜自己,不要衝動,差點把仁義禮智信都搬出來了。
段飛翼看著戀舞那氣鼓鼓的臉,還有那雙水眸中充徹著擔憂,不知為何,心情大好。
他輕狂道:“本尊樂意。”
戀舞頓時語塞,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是給氣的!
這男人是有多猖狂多任性?!什麼?竟然說他樂意!他樂意就把自己的性命拿來冒險?
戀舞咬咬唇,闔上了眼睛,片刻開口道:“你樂意,以後也不要這樣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