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蘇陽的到來,蕭明身上的活兒輕鬆了不少,這些天也都是埋頭在書房裏,除了一些水質檢測、魚苗健康狀況的檢查需要蕭明親自前往外,蕭明幾乎沒有怎的麼出過家門。
冬月的初旬田天氣已經慢慢變得冷起來,雖然還不及臘月的那般淩冽刺骨,但是天上卻還是下起了鵝毛大雪。早年馬氏一門飽受戰亂,常常食不果腹,因而馬氏的身體狀況也很不好,今年的冬季來的比來年早了些,蕭明本沒有明顯得感覺,但是馬氏卻經受不著這般冷酷的天氣,蕭明常常見她一個人縮在灶台邊借助灶台的餘溫取暖,但效果卻總是不夠明顯。蕭明知道這是多年落下的病根兒,不能在根本上去除。
田莊村人丁稀少,處處都是空曠的原野,若是趕上山腰的寒風奔竄竟也沒有一處可以作為屏障來抵住這呼嘯的狂風。蕭明便開始在腦海裏萌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將家遷去城裏,那裏有條寬大的護城河,有著不錯的氣候調節能力,城裏的氣溫下降的倒也不是那麼的快,加之城裏人口密集,本就比鄉下要熱鬧些,這搬進城裏還真是好處多多啊。
自己閑著的時候可以找林豐和唐慶學學為官處事之道,還能陪陪夢璃。話又說回來,唐夢璃自打上次從捕魚的官船上回去後就再也沒有來找個蕭明,這可一點兒也不像她的作風,蕭明想不通那丫頭怎會這般沉得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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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夢璃坐在飯桌前陪唐慶和唐夫人吃著午飯,夢璃嘴巴高高的撅起,一臉的可憐心酸樣兒:“父親,是我不好,不該把你的官印私自拿去征調官船,可是事情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你又何必反反複複的一再提起呢”
唐慶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道:“也不是做父親的不通人情,隻是這新帝踐祚不滿半年,朝廷上不少的監察禦史天天忙著搜羅官吏們的漏洞過失借此來提高自己在新君麵前的聲威呢,為父可不想因這件事被無端的卷了進去,這蕭明倒也是個人才,在詩詞歌賦、政治民生等方麵均有不俗的才能,父親也知道你對他芳心暗許,隻是這樣等著也不是個辦法,你可不知道人家的想法,可別芳心錯許,負了我璃兒的一生啊”
夢璃聽唐慶這般說,心中不由一驚,但是馬上臉上有轉現出兩抹紅暈,羞赧不已:“父親您都是在說些什麼啊,蕭大哥他是個......好人,很好很好的那種”
“好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我看咱們璃兒是非蕭明不嫁了吧”唐夫人放下筷子把唐夢璃的手綰在手心,斜眼笑道。
“哎呀,母親,您怎麼也這樣?璃兒不理你們了”夢璃羞的不行,放下碗筷拂著半卷衣袖遮著滾燙的臉頰急匆匆進了閨房。
唐慶和唐夫人見了相互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會心一笑:“這孩子......嗬嗬”
蕭明一個人一條毛驢在綏德城中盤桓著,他已經走了大半天了,但就是沒有找到一處環境清幽,價格適宜的宅子,看著天色慢慢的暗沉下來,蕭明打聽無果便打算回去了,等到明天再進城訪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