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竇休了,兄弟你是打算......?”鍾開宇剛要問清楚蕭明,便被蕭明的一個手勢打了回去,見蕭明有意保留,鍾開宇自然不敢再多問,這天山馬賊的事情關乎著綏德縣的兩位大佬的仕途和自己的父親河東路經略安撫使的顏麵,自然是不能出差錯的。
蕭明讓左右打開了牢門上的金口大鎖,轉身對鍾開宇道:“大哥,昨天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弄好了嗎?”。“嗬嗬,兄弟放心,就在外麵放著呢”鍾開宇伸手指了指外邊過道拐彎處沽沽往外滲著不知名液體的袋子笑道。
“請林大人審訊天山馬賊........!”蕭明高聲唱著將林豐請進了牢房。“這......怎麼審?”見蕭明將自己推了進去,林豐這個官場上的老人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倒也不是說林豐這個縣官兒做得窩囊,隻是這天山馬賊幹係重大,見剛才蕭明和鍾開宇的切入語話裏有話,顯然是有什麼計策準備,林豐擔心壞了蕭明的計策,這才顯得不知所以。
“林叔不用擔心,你隻要這樣......就好”蕭明當然不敢完全放任林豐一個人去審理竇休,才俯首在林豐耳邊悄聲言語道。林豐為官憨厚務實,對付尋常百姓的作奸犯科還行,對於竇休這樣的亡命之徒就不是他在行的了。隻是蕭明擔心這件案子若是由自己來審理的話,難免不會讓林豐身邊的人看低了林豐,這種狐假虎威的事情蕭明可不會去做,因而讓林豐主審,自己在一旁打個輔助才是兩全之策。
林豐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擺出一副電視劇裏麵青天大老爺審理案子的姿勢對竇休暴喝道:“竇休你可知罪?”。
竇休甩了一頭的散發,狂笑不止:“哼!知罪又怎樣,不知罪又怎樣!難道你們官家的人還會放過我們這些手裏沾滿鮮血的天山馬賊嗎?知罪?嗬嗬.......簡直是笑話”
“你本就是十惡不赦之人,現在之縣大人有心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卻依然在這裏大放厥詞,不知悔改,真是無藥可救!”蕭明也站在一旁對竇休言語相激。
竇休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起來,一口濃痰被他有力的吐在了地上:“呸!狗官,你們想讓我寫信將天山的其他兩位首領引來此地一網打盡,簡直是休想,我竇休就是死也不會隨了你們的意!”
“嗬嗬,如此說來你不怕死?”蕭明湊著頭反問道。
“死?嗬嗬,死有何懼,大爺我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竇休索性將頭埋在一旁,不再去看林豐等人。
蕭明依舊麵不改色的笑道:“是麼?其實像你這樣的粗野之人應該還不曾聽說過‘死’的藝術吧,這人死啊,他有各種各樣的死法,可以是被刀砍死、被劍刺死、被繩子勒死、被水淹死、甚至是被滾滾熱油煎炸而死,不過還有一種死法應該是你沒有見過的”
“啊哈哈......你這白麵書生休要拿這些謬論來誆我,死就是死,哪裏顧得了這許多死法?”
“哦?是麼,來人!把王小二的屍身給我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