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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霜飄舞,黃沙飛離,在苦行的方向上,韓林一路向前。突然,耳旁戰馬嘶鳴,像是有不少的人群正向韓林靠來。
“前麵的,停下!”突然,一聲輕喝在韓林耳旁響起,他轉身望去,發現趕來的又是虎嘯山莊之人。想不到今日三番五次碰到呼嘯山莊的人,難道真跟他們有緣。
“道爺問你,前麵可是天峰山?”帶頭的人大氣一喝,像是帶著許大的火氣。
韓林看著這夥人,知道他們是來尋林姑娘的麻煩,想到林姑娘的恩情,他又豈會將實情告訴他們:“前麵並非天峰山!”
“那哪裏才是?”
“公子,千萬不可告訴他們,他們是一夥強盜,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去處,天山峰怕永無寧日。”說話的是一個剛剛二十歲出頭的人,她眼神空洞,像死人的眼睛,沒有絲毫生機,且身上衣裳破碎,露出帶血痕的白肉,已被這夥人折磨得不像人。
“誰讓她多嘴,給我把她的嘴堵上。”白一飛大喝道。
……
“現在總該告訴我,天山峰在哪吧。”
“我也不知!”韓林直接否認,並不給他們什麼好臉色。
“你既然不知,又怎知前麵不是天峰山。”那帶頭的人似乎被韓林的話激怒了,“你若不說出個道來,小心道爺的刀不長眼。”
韓林反唇相譏:“難道你不知道在問別人問題時態度不該這麼惡劣才是!”
韓林的回答更是觸怒了虎嘯山莊的人,他們身為草莽,每日仗勢欺人,可曾有人抵觸過他,可是韓林卻做了。
“敢跟我鉚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啦!”白一飛掌氣一提,看來是想讓韓林吃些苦頭,可這一掌還沒震出,韓林卻已經躲開。
白一飛本想破口大罵,但韓林身後的那把寶刀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
“好刀!這刀我看上了,拿來!”白一飛不由分說,快速下手奪刀,可韓林豈會遂他的意。
韓林忽來一手,攔下白一飛的手,叫道:“有些東西你……動不得!”
隨即,韓林右手一番,輕易便將白一飛扯下戰馬。
“想不到你也是個練家子,也好,讓道爺瞧瞧你的身手!”
白展堂一看韓林麵容,即刻想起不久前戰敗自己的刀客,心中油然一驚:“白一飛,注意點,這小子的刀法邪得很,我便是栽在他的手上!”
“打傷你的就是他。”白一飛眉頭微皺,頓感幾分緊迫,能戰勝白展堂就說明韓林的實力不可小覷,“欺負我虎嘯山莊的人,你今天哪也別想逃。”
“我本就沒打算逃。”
“好,正好今日老子火氣大,我就將火撒在你身上,把命留下吧!”白一飛晃出大刀,蓄勢待待,頓時虎嘯山莊的人各個劍拔弩張,欲取韓林的性命。
“正合我意!”韓林解下背後的寶刀秋痕,頓時,冷冷的寒氣隨風飄來,刀寒料峭,這是殺人之刀。
“果然是把好刀,這刀落在你手上怕要糟蹋啦!還是給我吧……”說完,白一飛踏馬而下,一躍,一出手,刀鋒直挑韓林。
“唰!”
韓林手中的寶刀,一出鞘,一回鞘,短短不過數秒,白一飛脖子上便映出一道刀痕,應聲倒下,這速度快得幾乎讓人窒息。
虎嘯山莊的人看著倒在地上的白一飛,心中尤是駭然,白一飛的實力他們自然清楚,但無論如何他們也想不到,白一飛竟會死,而且死的會是這麼快。
當然這也充分印證了韓林那句話,太狂妄的人,命一般都不會太長。
……
白一飛的屍首倒下,全場寂靜,像黑夜一般的寂靜。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人的身手果然不凡,連老白的功夫也不能在他手上走上一招!”
白一飛可是他們虎嘯山莊的四把手,韓林竟在一息之間被人斬殺,他的實力可想而知。
……
“不凡的刀者!”說話間,白雨寒護劍而出,作為虎嘯山莊的二把手,豈能看著坐視不理,“不知我可不可以與閣下討教幾招!”
白展堂看見白雨寒出手,他隻知韓林的實力,有豈會讓他一人冒險:“二哥,這人不好對付,我兩聯手或許能製住他!”
那白雨寒自覺不是韓林的對手,但虎嘯山莊的麵子不能丟,為了戰勝韓林,他顧不得什麼江湖道義了,“也好!”
……
“刷刷!”
白雨寒,白展堂兩劍齊出,一同對上韓林,麵對兩位不凡的劍者,韓林自然不敢怠慢。
……
不遠處,兩人騎馬而來,一男一女,衣著不凡,男的手執佩劍,冷眉俏目,女的衣著清麗,麵色清寒,靈眸微動,要說女人是水做的話,那她便是水做的,身上散發著說不出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