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殤湊了上去,對比了下藍言月指著的大樹,和自己身後的大樹,看著也沒什麼稀奇,不由的問道:“怎麼了?”
“有沒有發現不同?”
北冥殤再次看了幾眼,好像有感覺到哪裏不一樣,可又看不出來,再次說道:“有何不同?”
“距離不同。”藍言月輕描淡寫的說著,順手指向了前後兩棵樹的樹枝。
北冥殤疑惑,再三的觀察了一番後,好不容易看出了一些端倪。
隻見前麵那些白樹的枝葉,和身後那些白樹的枝葉雖然樣貌完全一樣,但前後的樹枝差距是有些偏差的,但僅僅隻是一點點,若是不用遠處的一些樹做比較,很難發現它們的不同。
“走,我應該能找到第一棵樹種了。”
藍言月的腳步越走越快,臉上的興奮勁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北冥殤隻是跟在他身後,以他的智商,倒也不難理解她是靠什麼辨別的方向。
想來隻要跟著這些枝葉旋轉的方向,就一定能找到第一棵樹,起碼能到達第一棵樹的附近吧?
他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對她產生了一種佩服的心理,想著她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和覺悟,為何在十五年裏,都會被人稱之為白癡?
這要是換成一般人,甚至是他,都不會察覺到這麼細微的細節。
“發現什麼了嗎?”見她不再行走,北冥殤好奇的看向了身邊的樹木。
藍言月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快速的掃視著眼前的一切,肯定的說著:“我們已經到了第一棵樹種的附近了。”
北冥殤早已發現此處的樹木,從枝葉的生長方位來看,已經明顯的不同了,更發現了第一棵樹種的位置,卻微皺起了眉頭,試探性的問著:“何以見得?”
事實上,他隻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找到第一棵樹種罷了。
藍言月撇了他一眼,並沒發現他現在的怪異表現,隻是認真的說著:“越接近第一棵樹種,這些處的差別就越來越大,因為他們的間隔距離都有方位限製,每一棵樹隻能照應到第一棵樹的一麵。”
她指了指身後的樹,又指了指眼前,左邊,右邊的幾棵樹說道:“這顆,這顆,這顆,枝葉全指向了一個地方。”
隻見她又走到了一棵和其它樹木有些差別的白樹前說道:“若是沒猜錯,就是這棵了。”
見她信心滿滿,北冥殤隻是笑意盈盈的點了點頭,這才走到了她的身邊說道:“原來羿王妃和本王的看法是一樣的。”
“你也看出來了?”藍言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中頓感不爽。想著這呀的難道隻是想知道她到底笨不笨嗎?
隨後,隻見北冥殤的手上凝出了一股火元素,作勢就要燒毀他們所認為的第一棵樹種。
藍言月蹙緊了眉頭,總覺得哪裏還有不對勁,可又記不起來是哪裏,也就沒有阻止,隻是退了幾步看著他焚燒起了大樹。
呼……
熊熊的火焰頃刻燃起。
陡然間,附近的樹木就像照鏡子一般,同樣發生了燃燒的狀況,竟和第一棵樹種一樣,隻要樹種燃燒到了哪裏,它們也會燃燒到哪裏。
本以為,這些應該是正常的表現,隻因這裏有個鏡子一樣的陣法,才能讓其它的樹按照第一棵樹種燃燒起來。
可隨著身邊的溫度陡然加劇,藍言月的不安感也越來越強。
“嘶……”她倚著腦袋微眯了下眼眸,腦海中猛然出現了一幅自己當時在檢查陣法時候的畫麵。
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子,釋放著一股超強的屬性之力,在毀壞了第一棵樹種後,身旁的大樹同樣出現了狀況。
但那僅僅隻是半刻鍾而已,之後樹種死灰複燃,身旁的大樹竟發出了絕地的反擊……
“小心——”
藍言月大驚,奮不顧身的撲向了北冥殤。
“怎麼了……”北冥殤的話音未落,隻聽到身旁,猛烈的傳來了呼嘯的聲響。
呼……
呼……
頃刻間,四五團火焰從身旁的幾棵大樹上反彈了出來,不偏不倚的朝著北冥殤剛才的位置攻擊了過去。
呼……
藍言月本就隱藏了修為,因此在速度上慢了一拍。
如今為了救北冥殤,一團熊熊烈火不幸的燒到了她的腰間。
可奇怪的是,大火在一接觸到她身上的衣服時,竟瞬間熄滅,猶如被衣服吸收了法力一般,服飾毫發無損,她更是毫無大礙。
北冥殤無意的看到了這一幕,抱著藍言月飛快的滾出去了一段距離後,壓在她的身上,表情及其疑惑的問道:“你身上是全息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