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藍言月順藤摸瓜的討論著祝炎回來的原因時,剛提起可能是因為神魔令的時候,啞婆突然停止了議論,還用十分警惕的目光看著她。
藍言月十分驚奇,原以為自己曾是神魔令的主人,而且落霞也是因為神魔令才來到的這裏,自己就算提及神魔令,甚至說想拿回神魔令,啞婆都不應該出現這種表情才是。
更何況她現在隻是說祝炎可能是為了神魔令而來,可為什麼啞婆此時此刻的表情卻在告訴她,不許她窺寄神魔令?
而且她的樣子似乎很排斥神魔令這三個字,壓根覺得那東西是邪物,不應該有人得到才是。
一時之間,藍言月就迷糊了。
隨後,啞婆淡然的站了起來,漫步走出了竹屋,在轉身之時說道:“老婆子已和掌門打過招呼,所以你近期就不用出禁地了。”
藍言月還想攔住她問怎麼了的時候,啞婆完全沒有給她機會,自顧自的離開了。
天色漸漸明亮,她在竹屋裏糾結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是默默的想著,或許是因為啞婆和落霞守護了神魔令太久,對那東西反感了吧?
而期間,藍言月又發現了另一個自己一直忽略的問題,就是啞婆既然一直在這裏等待落霞仙子的歸來,為何臨死前不是讓自己在這裏繼續等她回來,而是讓她去殺人?
這是不是說明啞婆一直就知道落霞的行蹤?甚至是……她本就知道落霞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
越是往下想,藍言月越不敢想象,隻因再這麼想下去的結果,就隻有一個了,那就是落霞可能早已不在人世。
並不是說她回了天庭,是因為很可能下了地府。
“唉,我這個小糊塗,昨夜為何不問問巫厥是不是殺死落霞的人呢?”她想來想去,也就隻想到了這種可能。
因為啞婆自從來了落霞山之後,據說就再也沒出去過了,她能和巫厥結下什麼仇?無非就是落霞結下的。
想了太久,她也累了,靠在了床邊,就這麼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嗷——”
月圓當空,山穀裏突然出現了一聲野獸的嚎叫,聲音很輕,卻十分淒厲,似乎很是痛苦。
藍言月被驚醒,仔細的聆聽了一會,再次聽到了一聲咆哮。
循聲將至,她來到了瀑布的深潭之中,猛然發現了潭水的動向發生了變化,整個潭麵顫動不止,而且是隨著嚎叫之聲動蕩頻率的。
她想起了前陣子在潭水下好像發現過一處地洞,看著水深的方向凝視了很久,想著這下麵的封印難道不是因為裏麵有封鎖著神魔令?而是裏麵封鎖了一隻獸?
能衝破封印傳出吼叫聲,那隻獸應該就不是普通的靈獸了吧?搞不好是頭魔獸或者是神獸。
就在她一次次的聆聽著叫聲,幾次想下潭看個究竟的時候,雙腿還沒有邁開,肩膀上就傳來了一股拉力,將她拉了回去。
隻見啞婆一副生氣的表情,冷冷的送了一句:“老婆子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